“看来邱芭莎亲王还算的上好说话。”
皇帝走入会场,手中抱着一只眼里写满痴呆的海鸥。
一位长得和他有十分甚至九分相似的白毛熊熊依着他的手臂,怀里抱着一只胖的离谱但实际上只是骨架子大的海鸥。
“或许,只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打不过我吧,我亲爱的哥哥。”
她说着,同时又被自己裙子长长的后摆拖得差点摔了一跤,带着怨念将裙子再次卷起一些,同时开口。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非要穿这件衣服呢?我的意思是,明明有那么多舞会用的裙子,我为什么非要穿这件一看就知道不适合跳舞的裙子呢?”
穿梭在一位位军官与贵族之间,她说的话绝对称不上合适,但实际上能听见这些的也就只有她称为哥哥的一人而已。
“当然是因为它一看上去就不适合跳舞了。”
皇帝走进后台,在帷幕之后,他回头对着小亲王笑了笑。
“想来你也不是那种乐于和那群人一起享受舞会的人吧。”
犹大,或者说是德丽莎没有否认,走上前为自己的哥哥整理着领口,也将胸前别着的花翻得更加鲜艳。
“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学会,但我还是更在意宴会上的食物一些。”
她说着,将皇帝手中的海鸥接过,抱在怀中。
她自己原先放在怀中的海鸥,哪怕被抢了位置,也没有生气,而是跑跑跳跳的最后站到了犹大头顶。
白毛的小鬼穿着明显偏大的长裙,怀里抱着一只海鸥,头上顶着一只海鸥,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很滑稽,也很可爱。
“去吧,我亲爱的哥哥,就像您之前和我说的那样。”
她微笑着,语气几乎称得上宠溺。
皇帝不自觉的摸着这只小熊的头,反应过来后不急不慢的收回了手,自己假装无事生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子。
“我当然会的。”
他拓展了疆土,他镇压了邪魔。
他不曾怀有统一世界的妄想,只是想做出一个自己不输于自己父辈的证明。
在明天,他不想再看到有人敢和他大声说话。
“那三位亲王那边,需要我再去看一下吗?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娇弱,听起来完全没有睡够。
虽然她早就知道结果,但那并不妨碍她再问一次。
“还不需要,他们知道分寸。”
他笑着推开德丽莎的手,示意自己胸口上别着的花已经足够完美了。
“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契约也会知道。”
“我会知道。”
声音很优雅,也很霸气。德丽莎从后台的梳妆桌上端来了一个大箱子。
将其打开,里面装着的是象征着王权的王冠与手杖。
“它们原本只有在重要的时刻才被允许使用。”
手杖的分量很足,但是德丽莎却一只手就将其拿起,摆好方向送到皇帝手中。
“或许它从一开始就不只是用来表现皇权的沉重?”
明明知道那段故事,但他还是问出来这个问题。
那很有趣,他想让自己的妹妹念给他。
“是的,我亲爱的哥哥,您祖辈的一位皇帝曾在宴会上敲碎了十几位试图谋反的大臣的脑袋。”
“是我们。”
他很满意,但还是在细枝末节的地方指正。
“是的,哥哥,我们。”
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神色里面写满了疲倦和留恋。
“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
皇帝或许看出来德丽莎的异常,但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