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您也已经看过了,那您又有什么想说的呢,陛下”
感受脑子里流转不停的回忆,犹大内心疯狂的吐槽,你就一直在看,你根本没停过。
其实她不知道,旁边的特蕾西娅是这么想的。
我的妈耶,这个开头就差点给我送走,疼死了,这我要和她聊多久?我的天呐,还是先看完再说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特蕾西娅笑了笑,带着几人在房间里的小圆桌旁坐下。
“亲,帮我拿一下冲好的茶。”
她转身,一只手遮住嘴的侧面对着另一个房间说着,以一个让人能听到又不觉得吵的声音。
不久,一只白大蠊(划掉)萨卡兹从房间里走出,拿着茶壶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红茶。
“亲也坐下来一起听听吧,ru1er小姐其实之前还见过你呢。”
看完全程的特蕾西娅对不怀好意的出了连麦邀请。
歪头,看着犹大的脸,终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可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
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给自己也多倒了一杯,坐在了特蕾西娅的旁边。
“没有哦,ru1er小姐刚刚还有对你感到抱歉呢。”
“真的吗?”
至今忘记不了那天生了什么,你敢想象,你在海边走的好好的,回头一把能打碎雇佣兵小队特制加厚盾牌的手炮直接怼进嘴里,是什么心态的人能做出这事。
记得很清楚,那个女疯子把她的小队全都揍了一遍,在她开始等死时说的话。
“早说你们不是海嗣啊,到时候记得去审判庭补个入境许可,没事我就走了。”
那个人拔腿就跑啊喂,完全没有认错态度好吧。
“确实很抱歉,你们,嗯~长得有点特殊,我们那里,你知道的,走在海边很难不让人认为你们是海嗣。”
犹大无所谓的说着,她当时是因为太久没见到熟人,显得有点兴奋,本来想看看吃瘪大哭的样子的,可惜做出了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让她连继续下手摧残的兴致也没了,脑子冷静但没冷静的她直接把那一群人放了,至于为什么会感到抱歉。。。。
当时没把你们灭口,甚至还放回来了,还真是抱歉呐~
无视了那“正常人怎么都不会这么想的吧。”的小声吐槽,特蕾西娅继续说着。
“那么,ru1er小姐,您有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呢,我知道的,您有很多事放不下,你也有很多话想说。”
她微笑着说着,甚至让犹大产生了或许我应该以她为蓝本学学该怎么笑。
“我明白的,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可以听你诉说苦难的人,您只需要承认您的懦弱,然后将它说出来就好了,我们会想办法帮您的。”
“是吗?”
犹大头略微垂下,刘海挡住眼睛,她内心并不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有人犀利的指出来她一直以来竭力隐藏,有非常希望别人能够现的部分。
(她只看到了她该看见的而已,你想让她看见的那部分。)
房间内部流动的空气有一点点加的迹象,观测细致的凯尔希此时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身后的手枪上。
但她的动作被特蕾西娅制止了。
“她只是感到有一些激动而已。”
不论她怎么说,凯尔希都不敢赌,这是她漫长寿命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呐~陛下,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房间内的空气随着犹大开口完全停止了流动,如同死水一样,她的眼神此时看不出一丝感情的存在,淡金色的眸子接近纯白,瞳孔涣散到最大。积压在眼底的迷茫不在掩饰,喷涌而出几乎将几人淹没。
死人的眼睛。这是凯尔希的第一印象,她看过很多次这样的眼睛,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
“陛下,我所做的,是否仍存在意义,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重走熟悉的道路,一次次的失败,重一次次的重来,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更看不到一丝光芒。”
她的身体因为本能的抵触和解脱的快感剧烈抖动,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缓。
“哦,亲爱的。”她说“我失去了我的方向,请带我回去,请,务必。”
她唱着教堂中最常见的悼词。
凯尔希和特蕾西娅的神情都略有触动,尤其是特蕾西娅,如果不是看过犹大的回忆(三好学生删改版),她甚至以为犹大是在说她。
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至少,她没有笑。
“在那反复的尝试中,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我忘记了曾经珍重的友人,忘记了那珍贵的回忆,甚至忘记了曾经许下的承诺,忘记了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得到了什么呢?握着刀的手,手里的刀,还有这一身看不见的伤痕,以及那无尽的苦痛。”
她像是在朗诵着早已准备好,早已排练了多年的唱词。情绪更加的激昂。
“我忘记了什么是爱,忘记了为何而爱,但我记住了我爱的人,我抓住她,记住她,成为她,但当我醒来时,我已看不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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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因她情感而生的风暴突然停歇,一幕终末,等待着新的章节的开始。
“陛下,能否为我解答。”
“她,甚至还不是感染者。”感受着语言中充盈的负面情绪,被凯尔希看好时机拉走的这么感叹着,临走前还带走了自己面前的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