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边给他的炼金物品,附近有一定血液纯度的混血种出现时会有反应。
发觉戒指闪了一下,寸头男了然,指了指自己身后右边的船,“那边,上去。”
绘梨衣看了看那艘随着海浪微微起伏的小船,掏出小本本写道:“大叔,那是去华夏的船吗?”
寸头男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华夏的船十二点就走了,这是去韩国的!你想去华夏就从全罗南道高兴郡转船!”
绘梨衣愣了一下,她想起来自己不会韩语……
“好了,登记姓名,交钱,快点!”
绘梨衣回过神,从小包袱里掏出一打美钞递过去。
她和哥哥源稚生要了两次生日礼物,都是纯金的发钿。
源稚生还以为自己妹妹突然开窍知道打扮了,实际上绘梨衣就没戴过那两个首饰,等到出门这一天直接全部卖掉了。
交过钱后,她从板寸男手里接过被水汽湿得发皱的笔记本,提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韩国名字:
“金熙媛”
“快上船,别耽误后边的人!”寸头男粗暴地扒拉开绘梨衣,让后边的人赶快跟上。
她走上了颠簸的小船,顺着舷梯来到甲板下面狭隘的船舱。
随着乘客陆续走进来,这里变得相当拥挤。
这片舱室容纳过许多偷渡客,而且几乎没有被清洗过,地板污秽不堪,散发着异常复杂的味道。
绘梨衣只觉得有些累了,找个比较干净的角落,靠着船舱后壁打算睡一会。
刚闭上眼,她忽然感觉不舒服,于是瑰红色的眼眸又缓缓睁开。
对面坐着一位穿着黑色紧身西服的男人。
他五官紧缩,有些像啮齿动物,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绘梨衣的胸口。
绘梨衣感觉有些难受,就把小包袱抱在了自己身前。
啮齿男突然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绘梨衣的手。
“为什么挡住?我看一眼都不行吗?”
他的脸突然从啮齿动物变成了某种犬科动物,绘梨衣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松手啊混蛋!”犬科男抓着绘梨衣的手一甩,小包袱被摔到地上。
小黄鸭从包袱的缝隙里滚出来,摇摇摆摆,沾上了污垢,变成灰黑的丑小鸭。
绘梨衣生气了。
“喂,说你呢,为什么不说话啊?不说话就是默许我做什么咯?”
啮齿男两只手勾起来,向着绘梨衣摸过去……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胳膊一轻,好像少了点什么。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啊……原来是我的手没了?”
啮齿男一翻白眼,身子后仰倒下。
“噗通”一声闷响。
“啊!杀人了!救命!”
“你看到了吗?刚才地板飞起来了!”
“快来人!杀人了!”靠近舷梯的人拍打着通往甲板的小铁门。
“吱呀”一声,板寸男从舷梯小跑下来,他身后跟着四个穿着深V男式西服的大汉,他们裸露的胸口纹着繁复华丽的蓝夜叉食鬼图。
“怎么回事?又打架斗殴?信不信把你们全扔进海里……”
板寸男猛地住嘴,看着地上失去双手的男人,手腕切口光滑如镜。
他的目光望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正对着的女孩,那个红发的富家千金。
绘梨衣有些委屈地举起了手里的小本子: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板寸男嘴角扯了扯。
“妈的,这小姑娘还挺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