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听不大清楚,但明显感觉得到这几个人不怀好意,正要脾气,忽然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施念”,她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名字,怎么会有人提起
那个女人死了,都死成灰了,怎么可能还有知道
正等她还想再细听几句,门前忽然响起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而门外的人也不客气,不管她应没应,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居然是霍亦蕾和霍初铭。
那丫头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霍初铭倒是没进来,靠在墙边,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啊奶奶,我怕你身上阴气太重冲着我。”
霍老太脸色一变,就要按身旁的按钮把护士叫来。她现在根本不想见这俩人。
霍亦蕾却眼疾手快挡住了,搬过一把椅子施施然坐在她床边,翘着二郎腿道“您听初铭胡说呢,我们俩这趟过来,是为了给您带点外面新鲜的消息,好让您放心养病。霍氏呢,正裁员呢,动静可大了,现在基本全国围观。当然了这也是托您那个乖孙的福,要不是他非要走歪门邪路,把事情闹到网上去,霍氏原本不至于如此狼狈的。”
霍老太一听霍氏在裁员,就一下子坐直了,看架势甚至要站起来,可惜身体实在不支持,只能撑住床沿,稍稍挪动了一下。
“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亦蕾,你也是霍家人,用这么幸灾乐祸的语气,你不亏心么”
老太太横眉冷目,霍亦蕾却完全不理会,继续道
“全天下姓霍的多了去了,难道都跟你是一家那我倒要问问,霍初宵算不算霍家人呢”
霍老太“提那个晦气的小子做什么他给霍家做过什么事吗我住院这么久,他来看过我一眼么”
霍亦蕾笑了笑,“初宵给霍家做过什么,您应该很清楚啊,哦,不对,应该说,初宵他妈给霍氏做个什么。”
她笑得阴恻恻,就连身后站着的霍初铭,也是一脸冷笑。
霍老太被他们盯着,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烧烤的肉,只感到浓浓的不怀好意,以及内心生出腾起的心虚。
她兀自强撑“碧容怎么了”
“不是你的碧容,是施念呐。老太太,怎么,糊涂了”
霍亦蕾话一出口,就是一道惊雷炸在霍老太耳边,她浑身一颤,正待说什么,却见霍亦蕾扔给她一个手机,说道“自己看。”
霍老太颤巍巍地拿起来,只看了个开头,便把手机扔了出去,“胡言乱语这都是哪家小报造的谣”
霍初铭一个箭步冲上前,精准地抓住手机,冷声道“行了,死鸭子还嘴硬知道刚才门口围着的人在看什么,在看你啊,老东西。背着我们干了这么大的恶事,你那个好孙子,还想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你自己吃去吧。猜猜你的宝贝儿子和孙子在干什么”
霍初铭露出一个阴森的笑,“给你个提示,税务局现在,应该组织了专门的小组,正往霍氏赶呢。我就说嘛,靠作恶起家的,就不可能一辈子只干一件恶事。你说,你现在是该祈祷自己能活到明年呢,还是祈祷霍氏的会计账做得天衣无缝呢”
霍老太还是那副浑身抖、双眼直的德行,只是一旁检测各项体征的仪器出一阵阵嘀嘀声。
霍亦蕾眼看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把手里那东西往她床上一扔,道“这是初宵送你的礼物,好好收着吧,不过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我怕脏了初宵耳朵。”
说罢,她冲霍初铭一招手,“走着。”
两人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霍老太用微微抖的手把那东西拿起来,才现是一张纸,准确说,是一张油画,中间被什么东西捅了个洞,不过现在已经被人用胶布在背面粘了起来。
那油画她见过的,就在自己今年的寿宴上。
上面的窟窿,也是她用拐棍捅的,甚至还留着被人踩过的鞋印,正好踩在画中她的脸上。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火时说了什么。
这是她的,遗像。
“呃”
霍老太短促地出了一个音节,随即便一头晕死了过去,只留下病房里的机器出刺耳的叫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192o:54:2o19:4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rotai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淵35瓶;风起蝶舞、苏悦5瓶;画者2瓶;凝梦、孪生质数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