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十分的憂心。
饅頭揉得比學校食堂實在,林粟節省著吃了兩天,如今還剩三分之一,眼瞅著就要喝西北風,林粟在城門口的布告欄邊角里看見結海樓正在招跑堂,毫不猶豫地就跑了過來。
廢話,多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就是這酒樓怎麼開在荒郊野嶺的犄角旮沓山里,林粟本就破了個洞的軟底布鞋讓山上的碎石直接劃成了碎布,她只好從路邊摘了幾片葉子,疊了疊拿碎布條綁在腳上,算不得舒服,但好歹不會劃破腳。
到底誰想不開來這破酒樓吃飯喝酒,當真是嫌自己的鞋底太厚嗎?
還是說這是什麼風景區,逢年過節旅遊假日人會格外地多?
她愈發覺得這酒樓奇怪,心裡打起鼓來,生怕這是什麼古代的傳銷組織黑窩。可如今爬到半山腰,她都已經能瞧見結海樓的房頂,金燦燦的,不知道是純金還是鍍金。
看起來很有錢。
林粟咬了咬牙,又爬了小半日,這才終於見到了結海樓的大門。
林粟四下里看了一圈,來應聘的人十個里有七個蒙著面,八個穿一身黑衣,九個人身上背著拿布包好的大件行李。
古代跑堂的都穿這樣?電視劇里也不是這麼演的啊!
她看來看去,只有一個錦衣公子衣著比較正常,手裡捏著一把摺扇,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可是那錦衣公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料子,金燦燦的,腰間系的鴛鴦銜荷白玉玉質溫潤,雕刻栩栩如生,林粟不懂玉,卻也直覺知道那不是她能肖想起的東西。
他也來應聘跑堂?他也缺錢嗎?
林粟納悶地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結果,她小心湊上前,悄悄問那錦衣公子:「您好,您也是來面試的?」
錦衣公子掀開眼皮瞧了她一眼,又閉上了,輕輕哼了一聲算是作答。
「那你可知道,這結海樓待遇怎麼樣啊?工錢多少?如何算績效與獎金?每天上班幾個時辰?老闆點卯嚴不嚴?夏日有沒有高溫補貼……」
林粟掰著指頭數著待遇,眉頭越皺越緊:「那招聘的布告欄上什麼也沒有,這酒樓還這麼偏,我費勁爬了半日,鞋都爬掉了,要是待遇不好,我高低得罵老闆兩句。」
那錦衣公子原本優哉游哉的呼吸一滯,終於睜開眼,眼神複雜地望著她:「你在說什……你知不知道結海樓是做什麼的?」
林粟迷茫地看著錦衣公子:「不是酒樓嗎?」
錦衣公子一噎,好半天才回道:「……對,對,是酒樓,你剛說的那些都有。只是他們招人少,要求高,你……別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這樣啊,待遇好就行。跑堂嘛,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謝謝您,我就不打擾您了。」
林粟眼睛亮晶晶的,沖錦衣公子甜甜一笑,轉身開始背誦自我介紹:「尊敬的面試官,您好!我叫林粟,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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