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接过茶,呷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这茶,到了这会儿才是火候。
丑橘看着这人,抿抿嘴似在嘀咕,却又是有意说给主座上的那个人听的。
“不就一个玉坠儿么,瞧见又咋地了,今早过来,这屋里又没人,闲的慌就到处溜达了俩圈,这不就瞧见了么,总不能说谁瞧见了就是谁偷的吧”
欧阳寒看向丑橘,“即是如此,方才为何不说?”
“方才不说是不想当冤大头,这屋子就我一个外人,我能说么,说了不都对着我来了么。早晌那阵我搁屋里溜达着哩,那灶里的孙婆子就来了,我俩才坐下,你们又来了,我就算起心思,也没法儿拿么。”
丑橘这倒是说了句大实话,她就算要偷,也得找准时机么。
欧阳寒看了丑橘一会儿,收回目光,放下茶盅道,“这话,倒也在理。”
丑橘不免松了口气,想着这人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啊?”
欧阳寒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丑橘。”
欧阳寒问,“家住何处?”
丑橘道,“镇北,南坳村。”
欧阳寒接着问,“你爹叫什么?”
丑橘道,“李来福。”
欧阳寒再问,“你娘叫什么?”
丑橘来不及多想,这人问话一茬接一茬的,连让人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王、王桂花。”
欧阳寒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丑橘。”这不问过了么?
欧阳寒扬起嘴角,“你父姓王,你怎么会姓李?”
丑橘这下就愣住了,想了下,“欧阳少爷,你听错了,我娘姓王。”
欧阳寒似不理会,自顾自道,“是你说错了。”
丑橘心头一下火起,“我咋会说错哩,我搁南坳村住了这么些年了,我爹叫李来福,我娘叫王桂花,我叫李丑橘!是你听错了!”
“你放肆!”红穗听丑橘大有要凌驾于她主子之上的意味,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抬手就要戳指在丑橘脸上。
可红穗忘了,欧阳寒是她的主子,不是丑橘的主子,她哪里会吃她这一套,眼见红穗的手指过来,就让丑橘抬手甩到一旁。
“你!”
“咋的,我说错了么?谁连自个儿爹娘叫啥都会说错啊!”
这话说的糙,可理儿不糙。
红穗顿时语塞无从反驳,正恼怒之际,便听到自家主子道,“红穗,带她出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