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以一枚令咒下令”掺杂着对于事态展至今些许无可奈何的叹息,栉名琥珀的声音虽然急促,但依旧是平静又清晰的,“berserker,拦住他”
金铁交击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在近在咫尺之处摩擦出一连串炫目的火花。
原本已经锁定目标的宝具噬碎死牙之兽被迫取消了动,gaebog在令咒的作用下仓促投出,带着破空的啸响急迫近,将齐格飞所持的大剑撞得几乎脱手。
库丘林的长尾不断狂躁地甩动着,因为竭力和令咒对抗,从喉咙深处出压抑而不甘的低声怒吼。
不带血色的苍白手背上,原本圆满的令咒已经三去其一,只留下丝丝缕缕浅色的残痕。
第一次违背从者的意志使用令咒,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情啊。
稍微闭了闭眼又随即睁开,栉名琥珀朝着陷入缠斗的二人投去最后的深深注视,随即收回了视线。
趁着令咒的强制作用还在、齐格飞被拖住而无暇他顾,他带着真人越飞越高,终于到了那柄悬挂于天际、将近旁的二人衬托得渺如尘埃的赤色巨剑身旁。
四。
“快要没有时间了。”
栉名琥珀轻声说着,伸出手去,试图用指尖触碰着无时无刻不在崩坏、向着周边飘散出碎片和粉尘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最后一次出言催促。
“向我许愿吧,安娜。”
立足于东京市无数高楼大厦的顶端,因为伫立在云层之中,头顶是了无云翳、冬日里介于灰与蓝之间的无垠天空。
小小的女孩伏在肩膀上望着他,和栉名琥珀肖似的鲜红眼瞳之中,倒映着少年清晰的身影。
“向你许愿。像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栉名安娜想要的吗”
在沉默之后,栉名琥珀回以一个霜花一般转瞬即逝、再浅淡不过的微笑。
“所以我才带了你来,而不是安娜啊。”
这是他的决定,他的一意孤行。
去拯救尊是栉名琥珀的选择,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相当清楚,也全然接受。
既然如此,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安娜,说都是因为那孩子的愿望才导致了这一切吧。
而时至此刻,真正许下愿望的并不是安娜,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自然也不需要有丝毫的负疚感。
尊会活下去,会作为重要的家人一直陪伴着安娜这样就足够了。
三。
“你的能力对越是在意的人就效果越强,是这样对吗所以才会让我变成这幅样子啊。”
真人难以理解地喃喃,“明明那么在乎那孩子,到底为什么”
他没有再说下去。
在短暂地沉默之后,像是为了积蓄什么东西一样,咒灵无声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二。
“栉名安娜”从少年的怀中抬起头来,面上稍显违和的笑容已经消失。精致的面庞之上,那双红宝石样的眼瞳眸光沉沉,只是长久地凝视着栉名琥珀,似乎是想要铭记少年的样子。
“我想修复尊的王剑。”
“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像是在和谁勉力搏斗一样,句尾有着难以察觉的颤音。
“将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状态维持在最为完好的那一刻。”
一。
栉名琥珀低下头来,笑着吻了吻女孩的顶。
“如你所愿。”
身躯之中像是出现了无形的孔洞。
念力与生命力等同,而此时此刻,所有的意识顺着开闸的堤坝,正在以难以估量的度疯狂流失。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很疲惫了。
但是因为完成了要做的事,时至如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放任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睡过去了。
抱歉了,安娜。
无数杂乱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他怀抱歉意地想着,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差的新年礼物了
零。
倒计时走到了终点,一切宣告结束的时间。
最后一个念头转瞬即逝。
随之到来的,是无边的宁静与黑暗,足以安眠的梦乡。,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