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满手流油,风卷残云,毫不顾忌形象。
元脱脱毫无表情,那个副将一脸嫌弃的样子。
帐外风雪交加,士兵们瑟瑟抖。
“脱脱将军!”龙跃举起酒杯,“吾,替天道人,先干为敬!”
依法施为,袖子一擦吐了出来。
运气吐纳功法,气血涌上双颊,憋着气,红的不胜酒量。
元脱脱见龙跃如此豪横,也是一饮而尽。
数十杯之后,二人说话开始飘飘然。
“道啊长,好啊酒量,但有提议,无不允诺,道长豪气干云,我草原男儿亦有不急!”
表说便左右摇晃,打着酒嗝!“嗝!”
龙跃也摇头晃脑:“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稀,那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哇!”
元脱脱强睁双眼,两眼通红:“啥,啥?”
“脱脱丞相!”
“何事!”
“大元只知狂印纸钞,榨取民间财富,却除了打仗,啥也不会,是也不是?”
副将在旁也喝的酩酊大醉:“胡说八道!”
“住嘴,听他说下去!”元脱脱却不糊涂,虽然也醉了,要在平时非砍了龙跃不成。
“道长细说!”
“丞相先说是也不是?”
“不是?”
“那还要吾说什么?”
“我大元治下最起码没有你们汉人贪腐的那一套虚伪嘴脸,我们贪也是贪的光明正大!成吉思汗年代,政治清明远胜亡宋那帮奸佞之徒秦桧之流!”
龙跃心道:“这脱脱将军文韬武略,词辩也如此雄浑,真不愧一代名相,若不是。。。”
“如今也不清明了,哈麻左丞似乎很惦记脱脱将军啊。”
“你是何人!”元脱脱厉声喝道,酒醒了一半。
龙跃继续摇头晃脑假装喝大:“吾乃替天道人,替天行道也!”
“匹夫失言,道长莫怪。”元脱脱有矮了下去,望了眼外面寒风中的兵将,大元已经要完了,大家都要饿死了,饿不死也冻死了,所有人都来造反了,这替天道人似乎成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元脱脱本可置身事外,拿他的高官厚禄,却偏偏操心着这败元的残破躯体。
见元脱脱已然绝望,两眼痴呆,连朝中奸臣也提不起他的义愤了。
龙跃知道时机已到,“本道人有一计,可活天下百姓,渡过这寒冬之劫!”
“关键是。。。”龙跃故意拉长音。
“关键是?”元脱脱眼冒精光。
“关键是你大元黄金家族仍可统领各部落,丰衣足食!”张三丰上下一动嘴,一只手把羊就进了肚,看得一旁的副将直竖大拇指!
龙跃瞥了张三丰一眼继续道:
“只是。。。。”
“只是如何!”元脱脱酒意全醒,一脸看到艳阳天的样子,龙跃四周仿佛都散着佛祖一样的光辉!
“只是你们得滚回去蒙古继续做你们的鞑靼,老实待着听从我们领吩咐,管饱你们吃饱穿暖,牧马放羊!”张三丰继续啃着他的羊棒骨。
龙跃瞪大了眼睛,也不装了,他想掐死张三丰。
“你是何人!来人!护驾!”副将酒意瞬间全醒,跳起来跑到大帐外摇人。
龙跃几个箭步来到近前,估计好距离,一脚下去,踹在腿窝,连施爆拳,直击后脑,致人晕眩!
张三丰赞了一句:“够狠!”
也不留情,手中羊棒骨正砸到元脱脱嘴里,不出声:“唔唔!”
龙跃上去几下子就按到在地,解下腰带绑了起来,顺手塞了块肉进他嘴里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