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想着自己行踪暴露一事的姜云舟,听闻此言也皱起眉头:
“命案?!那位月梅姑娘出事了?”
沈卿如、甄晴和小白芷一听姜云舟变成了疑犯,也都急急忙忙围了过来。
吕天摇头解释道:
“不是,是武威堂座的嫡传弟子,排行第七的司马易死在了红袖阁,将现场情况了解一番之后,想请姜公子回衙门了解下情况。”
司马易是谁?
如果是协助办案肯定是去现场,如今是去衙门,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嫌疑人。
沈卿如闻言紧张劝阻道:
“吕捕头,我想一定是搞错了!云舟都没有去过武威堂,又不认识什么司马易,怎么可能犯下命案?”
“不好意思沈掌柜,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我们也都希望姜公子没事,所以还请姜公子和那位甄女侠和我们去一趟衙门了解清楚情况。”
姜云舟询问道:
“我能了解一下现场的情况吗?”
“抱歉姜公子,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这些暂且不能告诉你。”
姜云舟点头表示理解:
“没关系,我没有杀人,随你们调查也无妨,卿如姐,没事的,我们去把情况说清楚就好,如果过午未归,去找一下董大人。”
甄晴本来还担心只抓姜云舟,如此两人一起被带走倒也放心,毕竟二人确实没有杀人。
一旁的衙役还想上锁,却被吕天喝止道:
“用不着,姜公子若是想走,我们恐怕也拦他不住。”
眼看京兆府的衙役把人带走,沈卿如自然没法强行拒捕,只得让小白芷准备银两,先跟着去疏通关系。
毕竟府衙之内所说的问话可不是客客气气的聊天,拿银子打点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另一方面沈卿如自己则是飞身上马直接赶往董府。
一行人来到京兆府衙,并没有带去前堂问话,而是直接把姜云舟与甄晴分别关进了后堂牢房。
路过前面拷问罪犯的班房,还能听到里面抽鞭与惨叫的声音。
姜云舟心说自己最多是疑犯,他们要是敢严刑逼供,自己可是真会动手打出去的。
可没想到后面的牢房打扫的却是干干净净,除了家具少些有点漏风,倒是不比客房差多少。
牢门之外还守着八个南镇宁司的旗官,可能是担心府衙看不住姜云舟,看着都比较面熟。
“麻烦你们看护好姜公子,我们先去汇报老爷。”
总捕吕天前脚刚交代完带人离开,后脚留在这里镇守牢房的南镇宁司众人严肃的神情立马一变,笑呵呵的上前打开了牢门。
“诶呦,姜公子,没想到上次见面一语成谶,您还真进来了。”
“放心放心,兄弟们不白受恩惠,绝对不会为难公子的。”
“听说公子是去红袖阁见花魁了,不知道那花魁娘子容貌如何呀?”
甚至还有一名旗官刚刚从外面跑回来,两手里拎着饭食。
“早点来了!姜公子都到了,来来来,先吃早点压压惊。”
南镇宁司的旗官上来一通寒暄倒是给姜云舟搞懵了。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京兆府不是让看押我吗?走这么近合适吗?”
为的旗官压低声音正色道:
“姜公子莫要误会,其实与其说是看押,倒不如说是保护更贴切。”
“保护?”
“您和甄女侠可能不太清楚,红袖阁死的那个是武威堂座的小徒弟,而武威堂为我大梁培养武道修行的高手而颇受倚重。
这些武威堂的武道修行者行事很多时候都比较鲁莽随意,但看在他们立过不少战功和对陛下绝对忠心的份上,大多数时候就是犯事了也都是从轻处罚。
而这次死的武威堂座小徒弟,据说还是他们座的爱徒。
我再说的具体点,这生死之事,他们要是手刃仇敌,哪怕杀错了都未必判处重刑,最多是充军以待将功补过。
所以当红袖阁生命案,现场仵作检查后将嫌疑推到姜公子身上,陈大人就立马让南镇宁司配合先将您以审问的名义带回,实际更多是保护,怕起冲突,毕竟武威堂就是再莽也不可能冲撞府衙。”
姜云舟心说死的是個麻烦人物自己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嫌疑会在自己身上?
“你们有谁跟着去勘察现场了吗?为什么说我有嫌疑?”
“这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杨副镇宁使让我们保护好公子,她已经早早赶过去了。”
其实守候在这里的南镇宁司众人都不能确定姜云舟到底是不是凶手,只是出于之前的交情在审讯之前尽量照顾好。
咔!
然而正说着,随着一声脆响,京兆府衙的监牢院门连同着门栓就跟着被弹开。
却见一名身着铁甲披头散的威武中年男子径直闯入,看着好像战场上杀疯了的丢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