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子全赔完了。”
“赔点银子不心疼,让突厥人赢了球赛,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唉声叹气之际,突然有人大喊。
“你们快看!”
一匹白马自西向东横冲直撞而来,可马背上根本没有人!
怎么回事?
蓁蓁惊呼出声,这明明是他的照夜白,可为什么马上无人?他坠马了?
众人在场中搜寻,根本找不到李隆基的身影。突厥人也是摸不着头绪,胯下赛马四蹄翻动,不知道该不该拦截!
正在突厥人愣怔之际,白马越过所有人,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众人这才现,李隆基竟以右脚勾住马镫,藏在马腹下,怪不得大家看不见!
就在蒙台马球要击中大唐球门的瞬间,李隆基借助右脚马镫的力量,腾空而起,于半空中猛地一个回击,在全场震惊的眼神中,将球点给了太子,自己稳稳地落回马上!
太震撼了!
一套动作潇洒利落,度、力量、姿势全都妙到毫巅!
蒙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他再不愿承认,也得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这个男人就是比自己强!
自己不仅输了斗力、输了斗乐,更要在苦心练习三年的马球上,输给他!
不甘心!我不甘心!
“都给我上!拿不下他,本王子屠你们全家!”
蒙台红了眼,也不管胯下黑马已经有脱力的迹象,用球杆疯狂地拍击马腹。
武延秀纵马旁观,恨声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种情况下,还能让他大出风头!”
太子顺利接下马球,因为突厥的主力都在堵截李隆基,他与杨慎交一左一右,非常轻松地夺得一筹。
眼见突厥和大唐的筹数越来越接近,济利就像屁股长疮一般,坐不住了!
相王李旦淡淡地道:“济利王子可是不舒服吗?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挂怀。”
噗嗤,两旁的人都掩面笑了起来。
济利脸涨得通红。
不少宗室贵族暗暗出了口恶气,心中感慨:平日里低调的相王损起人来,竟这么厉害!
李隆基策马如风,挥动球杖,连连洞穿突厥球门。
打到同是九筹的时候,突厥人已经完全疯狂,他们忽略了场中的其余三人,对李隆基穷追不舍,几个突厥死士,每每用马头撞击照夜白,可都被他灵巧地躲过。
武延秀忍耐不住高声道:“三郎,小心突厥人绊你的马腿!”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突厥人,他们开始三三两两伸出球杖,在不同的方位阻拦李隆基。
杨慎交若有所思地看了武延秀一眼,双目中神色复杂。
太子在马上气的破口大骂:“突厥人就是卑鄙!”
此时他的锦衣已经完全湿透,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入尘土,可他丝毫不觉疲惫。
一定要为大唐赢得球赛!
一定要让阿耶知道,我李重俊绝不是只会斗鸡走狗!
太子强撑着一口气,纵马驰入人群,可他虽有一腔热血,却对形式分辨不清,自己的加入非但没有帮到李隆基,反而封死了他北面的空隙。
“李隆基,这次你死定了!”
蒙台横在白马前,俯身扬杆,猛击白马前腿,咔嚓,质地坚硬的球杖出碎裂的声响。
白马哀鸣一声,度微一停顿,后面追击而来的数名突厥人立刻挥动球杖,群击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