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因为沈听雪的这句话,贺宴甚至懒得多说一句,搂着沈听雪的肩膀,几乎要把少年整个融进身体里。
直到护着沈听雪上车,黑色的迈巴赫闪烁了两下红灯,慢慢驶离了京大的校园。
陆绅抬头,用手遮了遮直视时总会刺眼的阳光,闭眼时,唇角缓缓勾开一个浅淡的笑。
“乖孩子,下次见。”
回去的路上,贺宴没有问站在沈听雪身边的人是谁,比起去计较沈听雪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追求者,他更在乎沈听雪是不是会喜欢今天的午餐。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贺宴几乎有一小半的时间都是在自己做饭吃,小时候陪着他的阿姨去世后,贺宴就没有再找过管家,除了定期打扫的佣人,偌大的贺宅几乎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厨艺其实真的还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有自信,亲自做给沈听雪吃。
让贺宴开心的是,沈听雪今天多吃了两块金桂小月,还有荷风排骨,逐渐摸清沈听雪喜好这件事,让贺宴心里多了一丝满足感。
下午的时候沈听雪没有课,贺宴就拉着他在院里散步,对着贺宴家里的戏台,沈听雪总会觉得心痒痒。
或许是知道沈听雪的心情,贺宴没有让沈听雪绕道,他手臂稍稍一用力,就将沈听雪凌空抱起放到了戏台上。
或许只有在唱戏这件事情上,沈听雪才会表现出和平时的他不一样的一幕,到了戏台上的沈听雪,像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又不完全是。
柔软的身段,妩媚的台步,指尖轻抬间便已经荡漾了一室的春情。
未上红妆,却已经是世界难得的美景,一字一句,一步一袖,唱腔悠扬。
若见佳人,方才不负人间走一趟。
满树的梨花随秋风零落,爱怜般的不停飘向沈听雪的身侧,贺宴亦有此意,在沈听雪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时候,几乎是情难自抑的,贺宴朝着沈听雪伸出了手。
美人面从来多变,沈听雪也是如此,就像此刻他便是眉眼带笑,温软动人的跌向贺宴的怀中。
冷香携着梨香一起涌入怀中,贺宴紧紧搂住了怀中纤细柔软的身躯,像是捧住了渴求已久的珍宝,想要用力却又不敢用力。
“我想吻你…”
缠倒在梨树下,贺宴近乎痴迷的捧住沈听雪的下巴,迷离却又隐忍的询问。
沈听雪从来没有被吻过,被过分保护的少年,骨子里却是潜藏的疯狂,又或者说,是好奇。
沈听雪总是喜欢新鲜的事物,尝试他没做过的事,随心而已,不问缘由。
“要轻轻的。”
随着沈听雪的允许,贺宴终于有勇气去触碰那片只在梦里亲吻过的唇。
起初的时候,他还能记得沈听雪的话,轻轻的,克制的,微弱的去触碰那柔嫩的唇瓣,可慢慢的,压抑的野性破壳而出,他不想再只这样做。
他想看沈听雪被亲的眼眶泛红,想看他被亲的落下泪来,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喜欢接受新事物,又不能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冲击的沈听雪,很快就不想尝试了。
贺宴真的把他弄哭了,沈听雪不会换气,细密且频繁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总会弄得他招架不住。
他说不出话,又推不开贺宴,贺宴甚至不需要钳制他的手,或者用力的把他压在身下,沈听雪自己就能把自己弄的软烂。
“够了…”
不够。
贺宴舔去他眼角的泪,把一声声呜咽的低吟堵回喉咙中,直到沈听雪再也想不起挣扎,乖巧的仰头承受。
春风一度,死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