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那通电话,林知书说:“我想你了,梁嘉聿。”
不远处,亮起无声的大片烟火。
炸裂的声音在三秒后才响起。
放烟花的地方距离林知书有一千米。
那梁嘉聿呢?
从伦敦到云市又有多远?
瞬间的欣喜被瞬间的沮丧冲淡,林知书好久都没有说话。
乌雨墨推开门来查看她情况,现她还在专心致志地打电话,便安静地又退回屋内。
林知书摸摸眼角,有些濡湿了。
“新年快乐,梁嘉聿。”她声音带着些潮气,没有刻意隐瞒,“我想你了,也想我爸爸了。”
“流眼泪了?”电话那头,梁嘉聿问道。
“嗯,”林知书闷声回,又说道,“但只流了半滴。”
梁嘉聿低低地笑了。
“你会希望我和你一起过新年吗?”
林知书犹豫了一下。
“不。”
“为什么?”
“因为你在伦敦照顾病人。”林知书说出口,心忽的被高高吊起,梁嘉聿并未和她说过他回伦敦是做什么。
然而梁嘉聿根本没有追究,他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尊老爱幼,关心他人。”
林知书身上过遍冷汗,才稍稍镇定下来。
“对不起,我那天去万鹏科技的时候遇见了金鸣,是我追着他问,他才告诉我的。”
“为什么觉得我会责怪你?”
林知书:“你没有告诉我,应该是不想告诉我。但是我却知道了。换位思考的话,你会强迫我说我不想说的事情吗?”
“不会。”
林知书说:“那不就是了,对不起。下次你不告诉我的事情,我不会再多问了。”
林知书有些沮丧,分明梁嘉聿并未责怪她,但她却好像做了很不好的事。
然而梁嘉聿却说:“小书,下次直接来问我。”
林知书捏紧手机,格外认真听他说话。
梁嘉聿:“金鸣的话听一半信一半,他对你有私心,我现在和他属于竞争关系。”
林知书听愣在原地,半晌,才大笑出来知道梁嘉聿是在逗她。
“什么什么呀!”
林知书笑得又安心地伏在双膝上,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贴在脸颊,控制住不断飞升的嘴角。
“我肯定选你。”林知书说。
“那我提前多谢你。”梁嘉聿回。
林知书不得不把脸埋在膝盖里,以控制笑声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