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見他精神還不錯,問了一句:「睡的還好嗎?頭還疼不疼?」
傅應深卻在對上許霽的視線後,那雙深邃幽靜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停留了許久,這種視線,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或者說比起以前更加強烈。
許霽道:「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傅應深收回目光,眼底翻騰的情緒始終還是壓了下去,「沒事。」
許霽卻看著傅應深,他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可一時又說不上來。
今天是除夕,外面在下雪,c市已經好幾年沒在過過雪了,許霽依稀記得,上一次過年看到雪,還是在學生時代。
可的確是下著雪,才似乎更有過年的感覺。
樓下有小孩在玩雪,玩煙花,吃完午飯後,許霽原本想問傅應深要不要下去走走的,卻發現傅應深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那樣的眼神,確實是不一樣的。
對方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看過來了,許霽抬手,五個手指在傅應深眼前晃了晃,「傅應深?」
傅應深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看著許霽,已經失了神,沒等許霽多問,他抓住了那隻晃在他面前的手,出聲道:「跟我回趟房間,我們談談。」
許霽被傅應深拉著回房,許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想開口就被許母給叫住了:「讓他們進去自己聊會。」
許父:「?」
他只是出去了一趟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內。
傅應深剛關上門的一瞬,就把許霽整個人抵在了門背後,隨後獨屬於傅應深的氣息覆了上來。
許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迫張開了嘴,鋪天蓋地的吻幾乎把他淹沒。
傅應深扣緊著許霽的手腕,一手按住許霽的後腦勺,掠奪瘋狂的吻,幾乎讓許霽窒息。
他從一開始的意外接受,到空氣逐漸稀薄的下意識掙扎反抗,都被傅應深緊緊禁錮在懷中,絲毫無法掙開,最後力度漸漸下去,因為缺氧,整個人軟倒在了傅應深的懷裡,傅應深摟著人,這才鬆開他。
許霽在傅應深的懷裡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的抓住傅應深的衣服。
傅應深把人抱在懷裡,手輕輕撫著許霽的背,但是他摟著許霽的雙手,卻在微微的發抖,深色的眸子染著猩紅色的光芒,將理智徹底掩蓋。
許霽好半晌才恢復過來,卻在下一瞬,直接身體一空,被傅應深抱著,按到了床上。
許霽眼中有些意外,他看著傅應深,來不及開口,聲音就全部都被堵了回去,隨後傅應深的手從他的衣擺里伸了進去。
許霽身體打了個寒顫,口中剛發出一點悶哼意味的聲音,就再次被捲住了唇舌。
傅應深今天格外的瘋,門外一門之隔就是許霽的父母,他卻毫無顧忌的把人壓在身下,擁著懷裡的人,動作一次比一次粗暴。
許霽壓抑著喘息的聲音,害怕被父母聽到,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他帶著哭腔求傅應深,可他的聲音傅應深聽不見。
那張許霽睡了將近二十多年的床上,此刻被另一個人共同占據,許霽甚至不知道傅應深今天的失控是為了什麼,他身體繃緊,腳趾蜷縮著,配合著對方的動作。
直到傅應深緊緊擁住他,傅應深貼在屋裡的耳邊,聽不出語調的聲音有些低啞發問:「你說你是從那次我替你擋下匕開始喜歡我的,對嗎?」
許霽在傅應深懷裡,如果換作平常,他肯定就能意識到不對了,但此刻,他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傅應深的意思,整個人還在餘韻中沒回過神,順著傅應深的話應了一聲:「嗯……」
傅應深沉沉的眸子盯著那張瀲灩動人的臉,帶著幾分情*,眼尾紅紅的,還帶著淚痕,雙眸如水霧一般,很難讓人移不開眼。
傅應深卻只是說了一句話:「騙子。」
再之後,他重壓了上去,幾乎發了狠一般的,變本加厲的欺負著懷裡的人。
許霽眼淚瞬間湧出,卻被傅應深輕輕吻過。
他的溫柔和粗暴結合在一起,幾乎把許霽逼瘋……
傅應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最後看著懷裡的人滿身斑駁,才意識到做的狠了點。
許霽對上傅應深的視線,似乎真怕對方還想再來幾次,即使渾身酸軟的半點勁都使不上來,還是想把傅應深從自己身上推開。
他的力度太不痛不癢了,傅應深幾乎是紋絲不動,他和許霽道:「我看到你抽屜里的那封情書了。」
許霽聽到這話,整個人突然僵住,好一會,才又緩緩放鬆下來,似乎明白傅應深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斂下眼中的所有情緒,輕輕應了一聲:「嗯。」
「寫給誰的?」傅應深問,儘管許母已經告訴了他,可他還是想聽許霽親口承認,說給他聽。
他以為對方可能會隨便編個人,沒想到許霽沒有半點掩飾,直接道:「你的。」
這反而讓傅應深靜了好一會。
「為什麼要騙我?我問你時,你為什麼不說?」傅應深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主動發現,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關於許霽的心意。
「不是你說的嗎?已經過去的事,都不重要了。」許霽說的是當時他追問傅應深和江韞和的事情時,傅應深給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