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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第1页)

那人沒說話,只是曲起一條長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斑駁灰敗的牆邊。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濕成一綹一綹的額發狼狽地擋在眼前,雨水嘩啦啦地順著頰邊流下,這人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兀自垂著頭,一言不發。

冬綏轉身欲走,他對啞巴實在是沒什麼耐心。可剛一抬腳,那人就啞著嗓子說:「不需要。」

說著,他抬起頭來,看著冬綏僵硬的背影,輕聲說:「我不需要。」

冬綏重蹲下身來,他打量著眼前少年額頭上的傷口——那是一道利器划過所致的傷口,有十厘米左右,從眉骨一直劃到面中。

「你一個人嗎?」冬綏試探性地問。

少年也打量著冬綏,他膚色偏冷,勾起來的唇角也帶點冷:「少多管閒事。」

冬綏一僵,他性格向來孤僻,不善與人交流。如今面對少年的刁難,更是手足無措,只得訕訕地站起身,準備把這個蠻橫無理的少年丟在暴雨中,讓他好好吃吃苦頭。

臨走前他忽地想起什麼,很輕很輕地開口:「雨淋太多了會感冒,其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猛撲了進來,傘下少年的眉眼桀驁不馴,帶著點玩世不恭的涼薄笑意:「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這人變臉可真夠快的。

冬綏無法,畢竟人是他招惹來的,哭著也要送回去。他側頭看著心安理得地和他共用一傘的人,問:「你的家在哪裡,我可以送你回去。」

少年很高,比冬綏高了半個頭不止。他躬身屈居在冬綏撐的傘下,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在。。。。。。」少年剛想回答,卻又拐了個彎:「我沒有家,我不想回去。」

「。。。。。。」冬綏問:「那我送你去哪?」

少年兩手一攤,裝作無辜道:「天下之大,何處為家,又何處不為家。哪裡都能是我的家,除了那個地方,我不想回那個地方。」

冬綏奇異地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只得道:「那你想去哪?」

「騙你的,其實我有家,不過我不急著回去,我可以先陪你回去。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那群人沒把我打死,那今晚我就死不了。」少年揚起唇角,冬綏竟奇異地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得意的意味。

這人的腦迴路可真是清奇。。。。。。冬綏心想,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這個暴雨夜中不急著歸家的遊人的身份,但礙於面子,卻又不好開口。

誰料少年搶了先,他嘴裡哼著歌,冬綏知道,那是一很舒緩的情歌,因為父親也喜歡聽。不過哼著哼著就變成了一句:「我叫夏安,春祺夏安的夏安。你呢?」

鋪天蓋地的雨聲中,少年的聲音低沉而舒緩。優美的旋律傾瀉,聽得冬綏都出了神。

直到少年修長白皙的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反應過來。冬綏羞紅了臉,窘迫地低下頭,悶悶地說:「我叫。。。。。。我叫冬綏,秋寧冬綏的冬綏。」

作者有話說:

本文的攻精神不太正常,要正經時特別正經,要混球時也特別混球,全憑心情。(前期可能有點口嫌體正直,但是絕對寵受!自家老婆不寵誰來寵!)

第2章

冬綏回到家的時候,幾乎渾身都濕透了。他的傘本來就小,還要容納另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兩人擠在一處,全淋成了落湯雞。

臨到家的時候,他把傘給了夏安,順便囑咐他早點回家。之後就獨自一人上樓了。

他家在一處老式住宅區裡面,一下雨樓道就灌水,那水幾乎漫到了他的膝蓋上。冬綏艱難地趟著水,頭頂的感應燈也時感應時不感應,碰巧到了冬綏這就死活不亮。任憑冬綏使勁咳嗽,它自巋然不動。

冬綏認命地提著褲腳,摸著黑一步一步拾級而上。心裡感嘆時運不濟,人倒霉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他狼狽不堪地掏出鑰匙開門。「吱呀——」一聲,老舊的鐵門被推開。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沒開燈。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酒氣,冬綏皺起眉,「啪嗒」一聲開了燈。

老化的屋燈閃了兩下,這才顫顫亮起。

入目所見一片狼藉:酒瓶子橫七豎八地倒在桌上,菸灰缸里積滿了灰,旁邊是堆成小山似的菸頭。

他親愛的父親,此時正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醉得一塌糊塗,鼾聲震天。

冬寧一般特別守信,前提是他沒喝酒。

「。。。。。。」冬綏走到沙發近前,皺眉道:「爸,你怎麼又喝這麼多?」

沙發上的男人動了動,翻了個身。

冬綏長嘆一聲,他想把男人拖回房間裡去,卻奈何他體重如山,冬綏卯足了勁都挪不動他分毫。

「看著挺輕的啊。」冬綏拖得漲紅了臉,他猛地卸了勁,任由男人軟綿綿地栽倒在沙發上。

這時,一張輕飄飄的照片從他手中掉落,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冬綏撿起來細看,片刻之後,卻陡然愣住。

照片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身玉立,丰神俊秀,正微微笑著看向鏡頭。

照片的邊緣有撕毀的痕跡,像是將一張合照一分為二,而裂痕正在男人向旁邊伸出的手上。

冬綏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冬寧,將照片原封不動地放回了他的手心。

翌日清晨,冬綏起來上學的時候,冬寧已經擺好了早餐坐在桌旁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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