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和大洋也在,跟著走進來,一個念著「碎碎平安」,一個念著「舊的不去的不來」,你一言我一語,安慰雲采奕。
雲采奕站起身,對著杯子的「屍骨」心疼了幾秒。
這個杯子是個贈品,說起來不值錢,不過當年為了這個杯子,她可是買了兩袋豆奶粉。
用到現在,已經六年了,感情深厚。
許銘聽她總結了杯子的一生,配合著用沉重的語氣說:「節哀順變。」
幾人哄堂大笑,又煞有介事地將垃圾桶搬到中間,集體圍住,一起「安葬」杯子,為杯子默哀。
雲采奕被他們鬧得氣笑不得,指向元兇說:「你得賠我。」
「賠。」許銘很乾脆,轉身進自己辦公室,拿來一隻淺綠的保溫杯,遞給雲采奕,慷慨說,「賠你了。」
李欣「哇哦」了一聲,眼睛亮了。
這隻保溫杯可比那贈品杯子好太多了。
高偉和大洋是人精,兩人都看出點什麼,一起攛掇雲采奕:「銘總敢作敢當,說賠就賠,雲助你還不快點收下?」
雲采奕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而這個坑還在許銘的大坑裡。
怎麼說呢?
眼前的杯子是她上次幫許銘買的,一共買了兩隻,還有一隻奶白色。
這兩個顏色,其實是以前她和許銘同居時用的水杯的顏色。
上次許銘選杯子時,她就注意到了,但是沒往心裡去。
當時她剛和許銘和解,她的心情就像高考剛結束一樣,前面的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統統丟掉,全部丟掉,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放空的狀態。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雲采奕看著男人遞來的杯子,她該怎麼拒絕?
這可是她叫他賠的。
而她如果接受了,那兩人的水杯是不是變相地成為了一對,還正好一白一綠,像是回到從前一樣。
「只有這個賠我嗎?」雲采奕沒接,試圖尋找其他解決辦法。
許銘眉間疏淡,淡得像沒有情緒,更沒有她想的那些:「還有一隻奶白色,不過那個我已經用過了,只有這個還沒用。」
「這隻給我了,那你自己呢?」雲采奕還想試探。
許銘聲音清和:「我原來想這隻帶去源和用的,不過現在賠你了,我那邊還是用舊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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