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及時掌住了她的平衡,梁夢因就勢偎進他的懷裡,只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剔透的眼睛短暫清明了一瞬,又再次轉為茫然:「你什麼時候喝酒了?」
梁夢因分明看到他面前的那隻酒杯,一直是空的。
那瓶紅酒幾乎被她和林姿分食殆盡,而陳時序只是在她想要斟上第四杯紅酒時,拿走了她的紅酒杯,順便睇過來制止的眼神。
她的酒量,他再清楚不過。
她的酒品,他也再清楚不過。
「你什麼時候偷偷喝的酒?」梁夢因酒後格外不安分,在他懷裡胡亂扭動。
手指從挺括面料的袖口,一路向上滑動,最後停在他寬闊的肩膀,襯衫下是嶙峋的骨骼,帶著力量感的可靠。
於是,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實醉酒也好,她也不必再去思考那些擾人的難題。
靜謐的房間裡,只有緩緩流淌過的空氣,見證了他們這一刻的繾綣。
陳時序手掌拂過她額前的碎發,下顎抵在她發間,指腹極慢地掠過她微紅的眼尾,那裡像洇著一朵嬌艷欲滴的花,綴著星點水光。
微熱,帶著點薄繭的手指,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梁夢因眼睫顫了顫,沒有掀開眼皮,只是輕輕蹭過他的肩頭,灼熱的呼吸撲在他頸側,淡淡的紅酒余香。
「在你親過來的時候。」低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徹。
酒香瀰漫。
勾纏交織。
將屬於她的味道,也染到他的身上。
梁夢因面頰更熱了,在他懷裡埋得更深。
她無端想起一個詞——「相濡以沫」。
其實是和他們兩個人沒什麼關係的詞語,在此刻描述似乎十分恰當。
只是單單想到,就已經覺得圓滿的一個詞語。
梁夢因悄然間,手臂已經環住他的腰側,微微揚起頭,努力睜開眼,細聲細氣地問:「那我們等什麼?」
陳時序幽然沉冷的眸底划過一絲柔軟,手指穿過她黑稠一般的髮絲,聲線微低:「在等司機過來。」
「好睏。」梁夢因眼皮已經控制不住地垂落。
「那睡吧。」偏冷的音質中,意外夾了幾分溫情。
像是動聽的催眠曲。
梁夢因是真的困了。
昨夜幾乎一晚上沒睡,大清早就跑去了陳璇蔚律所,下午又被林姿叫回了老宅,兩杯咖啡根本抵不住鋪天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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