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姿态闲适,往后懒懒一靠,叹了口气:“阿郢,你说休妻是不是对她来说不太公平?”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休妻?你要休了嫂嫂?”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嫌烦一把手推开。
“哥,你当真是糊涂了么?人家好端端的什么都没做,你休妻做什么?她嫁过来,嫁妆都填了亏空不说,父亲去世那阵,人家忙里忙外何曾休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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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是要休妻,咱扪心自问一下,对得起人家吗?”
我冷眼瞧着哥哥,也不知道我这哥哥是发了什么癔症,好好地娇妻美娘不知道心疼。
他冷声说道:“不是我要休她,是她主动同我提和离。”
我一口水呛出了声:“她要同你和离?”
我盯着哥哥,有些不可思议,哥哥也有些郁闷,长叹一声点点头。
我哈哈大笑出声,是她会做出来的事,闹绝食、跳江、提和离,没错,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我一点也不意外,她实在是个宝藏,让人忍不住去探索。
我看向哥哥,带了些揶揄:“那不正合了你的意?”
哥哥瞥了我一眼。
我乖觉的闭上了嘴,但仍是憋不住的笑意。
从哥哥房里出来,我见那树上的雀鸟叽叽喳喳觉得可爱的紧,摸了一把夏日的风觉得舒爽沁脾,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这段时日应该是最近以来有些快乐的日子,兄妹三人已经许多年没有重聚在一起这么久了,再加上一个新嫂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井然有序的方向发展。
袭爵的旨意正式下来,我才十七岁,就成了侯爷。
捧着宫里颁发的圣旨,忍不住叹了再叹,以后想再和往常一样混吃等死做个纨绔是万万不能了,这担子交到了我手里,那就断然没有让它倾颓的道理。
我是父亲的儿子,我要和兄长一样,撑起谢家的未来。
可惜兄长不能陪我太久,本想大家一起过了中秋再走,但耐不住军中催促,哥哥得走了。
临走的那日,我和嫂嫂一同去送了他。
我最会观摩人心,那一天我发现了一丝可能连嫂嫂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意,她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痴痴出了神。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酸意,忍不住和她说:“嫂嫂这般惦记兄长,刚刚怎么不说?”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反驳。
夜里,曹杞拉我出来喝酒,说是要给我这个新侯爷道喜。
我不过谋了个带刀散骑常侍荫封虚职,有什么可庆祝的。
但我好久没喝酒了,有些想念醉的滋味。
我酒量浅,也容易上脸,每每喝不了几杯,就能醉过去,是以我不太常喝酒,喝也只是小酌几杯。
但今日,我想醉一次,说不出来缘由。
我和曹杞歪歪斜斜靠在醉仙楼的包厢里,今日的玉冰烧也不知道是不是掺了水,喝着寡淡得很,想醉都醉不了。
席间还有几个以前一起打过马球的世家子弟,每回喝高了就高谈阔论。
谈什么呢?无外乎时政和女人。
但时政不能乱谈,那是要吃罪的,所以谈着谈着,都谈到女人身上去了。
徐国公府家的老六摇摇晃晃的过来,一把攀住我的肩一把勾住曹杞的脖子,醉态酡红:“世子、侯爷,这清汤寡水的有什么意思,叫几个小娘子过来消遣一番吧!”
此话一出,席间其余几个人来了兴致:“就叫千金阁的柳柳姑娘怎么样?还有宝香楼,新来了一批雏儿,听说模样可水灵了,跟花骨朵儿似的。”
曹杞是这群人里面身份最为贵重的,大家都在等着他发话。
他也是有些醉意,但还没糊涂,起了兴致但很快被理智压住,摆了摆脑袋:“不行不行,要是让琼儿知道了,要生气的。”
听闻曹杞近日和翟家四姑娘走的近,起初我还不大相信,今日一看,竟是真的。
几个人起了哄:“世子的口味真是别出一格啊,翟家的那个夜叉都敢招惹?”
曹杞这会儿应该正在兴头上,呵斥了几人几句:“你们懂个屁,那些个庸脂俗粉能和琼儿比,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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