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叶存山很上头,给云程说“竹子味儿,不知道怎么有的,可能是我娘怀我的时候竹笋吃多了。”
云程闷笑,再回过神,现已经走过了纸铺,轻轻揪他耳朵,“你弟弟还没接上呢,要带他逛灯会。”
叶存山无情无义,“咱俩逛就行了,带个小屁孩儿干嘛你没觉得你对他太好了吗,今天陪我差不多。”
云程“你好酸啊。”
叶存山手本来在他膝窝,趁人不注意往上拍了下,云程立刻老实了,指腹搓着叶存山的耳朵,给他搓得烫了,欲盖弥彰道“啧,你还会害羞啊。”
这一路跑着回家,惹了不少人注目。
6瑛在县衙憋了几天,今天出来凑元宵节的热闹,在茶楼二楼临窗坐着,看他俩疾走而过,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杜禹就怕他在县里闹事,这些天一直作陪,被6瑛嫌弃过好多回,他也厚脸皮跟着出来了。
他认得叶存山,童生试他主持的,成绩好的,还要上门拜访他道谢。
叶存山那个黑壮个子太显眼,他有印象。
近些时候,静河纸铺的低价纸、计划本内页,还有那本赘婿的真假作者,让他重新记起叶存山。
他记得家里人说过,这乡下读书郎讨了一个极为俊俏的夫郎。
他那大侄子眼高于顶,都说初次见面时,几次移不开眼。
现在看6瑛还盯着人看,杜禹已经脑补了一场强抢民夫的戏码。
正要劝说呢,6瑛指着他俩的背影问杜禹,“杜大人,你看他们俩,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白,一个人那么黑,他们是谁说的亲这看着不配啊”
杜禹
他擦把汗,也不说这就是赘婿的作者,让你一天改八百次主意,想见又不见的人。
只说“可能得不到的,才最想要吧。”
自己黑,就想要个白的。
自己白,就想要个黑的。
6瑛摸摸下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顺口说了句“赏”,再才想起来这不是他家小厮,是一县之主,顿时尴尬了,强行找补“上午的藕粉不错,再来一碗”
杜禹“行吧。”
并不知道被人说“不配“的小夫夫俩回了家。
云程远离那个环境,身体就缓过来劲儿了,跟叶存山一起准备东西做灯笼。
原本是可以跟柳小田一起先做好的,还能出去买灯笼。
是叶存山说休沐一天,到时来得及,他俩自己做。
里头一层竹篾框架是叶存山编,他手快,冬日里手干,一点锋利的边缘刮到都要破个口子,云程看他动作眼皮子跳了跳,“你慢点,你那手好不容易养好的。”
叶存山干活习惯了,要他慢下来,他还有些不会弄,后来是把云程买了还没缝成带的布缠指头上干活。
云程才想起来这个,“哦,对,我还有好几条带没卖。”
之前还说过年在村里卖,那些天忙得团团转,年没过完他俩就到县里了,叶存山还给他说杜知春定了生肖挂件。
有贵的东西卖钱,他就把这便宜货忘了。
叶存山哼一声,“还卖什么你给自己绣两条换着用,也打扮打扮。”
云程特爱在桌下踢他,力道不用,撩得人心痒痒,“我不打扮也好看。”
“打扮了更好看。”
云程就知道他还是惦记着自己抹抹胭脂水粉,寻思着下次等存银来了,借他的抹抹看,要是看不顺眼,叶存山就别想了。
毕竟这人说好了,要给他买的,也没见着。
烟花倒是有两样。
哎。
要不多给叶小山点银子,暗示一下
叶存山问云程要不要在纸上画花样,“拎出去好看。”
“我这技能才刚过明路,不好画太过,不然画画兔子吧。”
叶存山看他一眼。
云程想起来,存银属兔,叶存山属羊。
这人在吃弟弟的醋。
他让叶存山歇歇,“对他好又怎样反正每天都在你被窝。”
叶存山满意了。
灯笼是做了两个大的,两个小的。
家里用惯了灯油,前几天采买时,也特地买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