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皇帝疑心颇重,为着这个,他一向提倡文治而不推崇武治,推选官员也多注重其文采法,文采好的便能上任,文采不好便弃之不用。
因着皇帝如此,旗下的官员自然也顺应圣意,因而民间督办的活动,多为诗词宴会。今日又有一书香门第举办诗词宴会。这宴会的东家身份不低,却没甚架子,主要还是请些有文采之人来和诗怡情。
云倾月在日前的斗艺大会上大放异彩,京中无人不知,再加上她身份不俗。因而此次诗词宴会也是邀请了云倾月前来参加。云倾月本身对诗词倒也颇有些兴,便没有推辞应下了。
今日一早,云倾月收拾停当便带了二三侍女前去赴宴,行至门口,早早便有小厮出来迎她。
“可是慕王妃?我家夫人等您许久了,您这边请。”
小厮亲切热络的引着云倾月入门,云倾月也笑着颔示意,然而她刚进门中,就瞟见一个令她不甚愉快的身影,那人也看见了她。
那坐在席间之人,可不正是右丞的二小姐云心幽吗,云心幽不偏不倚的也看见云倾月进来,心里暗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然而来宾名单是东家订的,她也无法多说什么,云倾月视若无物一般捡了位置坐下。云心幽一直用余光不时打量她两眼。
日前二人斗艺,不过是些琴技舞艺上的东西,倘若云倾月入王府之后有意练习又颇有些诀窍,也不是不能精通。可今日是诗词宴会,云心幽念着从前在云府之时,她与母亲对云倾月处处打压,从未给她请过什么教引师傅,想来这诗词一事上云倾月应当并不通。
且诗词不同于琴技,需得从小浸淫,经长年累月的苦读的研习才能得其要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东西。至于那日云倾月用诗经暗讽,恐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云心幽心里一番计较,认定了云倾月不会吟诗作赋,有意在诗词宴会上为难她叫她出丑,宴会进行过半,云倾月都未曾生,云心幽愈觉得她是诗词不通,起身说道。
“姐姐在斗艺大赛上大放异彩,想必诗词造诣必定不俗,不知可否和妹妹比试一二?”
手下败将竟然还来挑衅,云倾月心里暗讽,猜到这云心幽多半是觉得她没有研习过诗词,想叫她出丑,便起身还了一礼。
“自然,不知妹妹想拟什么题?”
云心幽眼珠一转,提出要以梅花为引,二人各做一句合成一诗云倾月应下,冷眼瞧着云心幽志得意满的抛出上句。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云心幽话音刚落,云倾月便噙着笑意补上了后半句,此话一出,周遭众人纷纷拍手称奇。这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是接着上句的好友分别依依不舍而作,扫去了寻常送别的悲凉冷落,反说不如以梅花代春意相赠,来日必得再次相见。
此诗不同于其余诗人描摹梅花清洁傲骨,反倒将冬日梅花代指早春之色,读来叫人回味无穷。文人墨客品鉴着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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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蝉,谈得高兴,纷纷赞颂云倾月聪慧机敏。
云心幽诡计不成,带着蛮腔的愤懑回了云府。这厢回了云府,云心幽愈想愈奇怪,倘若上一次是瞎猫碰了死耗子,这一次云倾月又是如何能接的上的?她心有疑虑,便找来自己的母亲苏氏商议。
苏氏闻言也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跷,便派人去查,不多时,那人回来了,苏氏本就不喜欢云倾月,从云心幽口中知道她大放异彩,冷着一张脸叫下人进来。
“禀夫人,小的去细细盘问过,说是从前大小姐在府中时,虽然明面上不予教导,实则老爷偷偷请了师父来教大小姐读书习字。”
苏氏一听这话便坐不住了,一拍桌子,面上的厌恶和憎恨呼之欲出,那是自骨子的憎恶,无可救药。
“果真?”
小厮见苏氏怒,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低了低头,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生怕自己被拉出去落。
“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氏冷哼一声,抬脚踹开了小厮,气势汹汹的冲着云右丞的卧房去了。这时候正是右丞看书的时辰,房中点了一盏熹微的等,苏氏推门而入,灯火晃动了一下,右丞抬起眼瞧了苏氏一眼。……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苏氏冷哼一声,抬脚踹开了小厮,气势汹汹的冲着云右丞的卧房去了。这时候正是右丞看书的时辰,房中点了一盏熹微的等,苏氏推门而入,灯火晃动了一下,右丞抬起眼瞧了苏氏一眼。
“你来了,可有什么事吗?”
右丞说着话,抬起手拿起桌上的毛沾了些墨汁写着书批,苏氏何等精明,眼珠一转便期期艾艾的走道右丞身侧哭闹。
“老爷您偏心,您偷偷请了教引师傅教那个贱种读书习字,今日叫她出了好大的风头,我们心幽可是丢死人了!”
苏氏说话十分讨巧,分明就是云心幽自己挑衅不成被人欺辱,叫她说得却像云倾月故意欺负了云心幽似得。右丞充耳不闻,依旧写着他的书批,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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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