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对抗公司的人里头,无名客们可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砂金很快掠过了这个话题,毕竟在匹诺康尼的历史上,公司的形象绝不正义——哪怕是他也只能这么承认。
“忆者的手段可以读取这段数据——机械的工作不会忽略它,但是,除了开拓者之外的意识却又完全无法看到。或许届时应该同他们取得联系,就这个问题讨论一番。”
在匹诺康尼,任何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破局点,在这样一张参与派系过多因此显得相当扑朔迷离的网络之下,越多的人凑在一起信息互通,解题的速度就会越快。
况且,整合各方的信息来看,流梦礁这个地方或许应该和钟表匠有关系——那位家族表面上将其捧得高高的,实际上却相当敌视的钟表匠。
来自敌对势力的一些安排,搞不好是个什么后手。
“各位,你们在看什么?可否也让我看上一眼?”
黑天鹅,那位优雅的忆者美妙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她是直接从空气中出现的,浅色的长发垂下来一缕。
“哦,对,兴许黄泉小姐也会感兴趣呢——我们应该没有迟到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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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时间差:黄泉和梦主的对话只发生在短暂的时间内。
虚无的令使并未制造破坏,但是她在瞬间没能很好地掩盖住自己的命途,而这一点波动被家族觉察了。
同谐的命途包容万物,但是虚无绝不属于万物的范畴,因为从根本的哲学上来算,虚无根本就是一切存在的对立面。
所以,危险的因素需要被放逐在外,而黄泉非常平和地没有反抗,只是将匹诺康尼知名劳模黑天鹅又一次请到了自己身边,让她将自己带到家族视线之外的地方,联系上值得信任的人——刚好,黑天鹅就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接到雾青那边传来的请她去星穹列车上一叙的邀请的。
黑天鹅:“……”
现在回想起她在匹诺康尼的这一路,她都很难继续维持自己优雅的姿态。
真的离谱,太离谱了,离
谱到见多识广的忆者都要开始抗议:哪有这么不把忆者当人的,模因身就没有人权了么?又是封装这个又是将某某记忆装进光锥里面形成一本相册,又是信息沟通的桥梁又是掩人耳目的工具人。()
她,黑天鹅,要不从今天开始改名打工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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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要保持优雅,毕竟优雅的忆者在收费方面可以提出更高的价格。
黑天鹅内心叹了口气:“黄泉小姐有话想要对各位说——想来各位也确实有问题想要向黄泉小姐提出,所以,现在我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砂金:“还没有,忆者,在模因方面你是专家,麻烦你了,帮忙分析一下一个有些特别的情况吧。以及,或许我还有一点私事要麻烦你——请放心,我一定会开出比市场高一倍的价格的。”
……接单真的要接不过来了。
黑天鹅开始思考这些横财是不是可以分给她在流光忆庭的朋友们一些。
不过,当前还是:“一起谈吧,听起来大概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黄泉小姐的优先级应该更靠前一点,先请吧。”
黄泉没有客气。
她说:“算是比较要紧的事情,我想要请星穹列车即刻跃迁离开阿斯德纳星系。”
——她的要求,和方才雾青一上车就提出的要求重合了。
当丹恒将这一点告诉她的时候,黄泉很淡然地点头,像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她看向雾青:“我们未曾正式见面,但我已经感知到你很多次了,欢愉的令使,一个和梦境几乎全无区别的游戏沙盘世界,真是神乎其技的构建。”
黑天鹅在一旁补充道:“我的确是从你这边获取了出入资格才得以离开沙盘世界的,但是这位黄泉小姐,她完全可以靠着自身的力量离开。”
雾青颔首——那当然了,黄泉是位令使,实力超强,尤其是在破坏力上。
严格来说,如果不是她选择了“顺从”,游戏沙盘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把她也给裹纳进去。
黄泉:“侥幸而已,是命途的影响。欢愉的力量确实强大,我听说曾经阿哈登上的树便名为存在之树,祂所看到的也正是IX的影子,因此才会在放声大笑之后将欢愉做为生命存在的价值。但也正因为如此,虚无和欢愉算是对立最为彻底的命途,我对于这些的觉察,会比旁人敏锐一些。”
所以,她在一开始敌我形势不明的时候就已然给自己留了后手。
一些小小的,门户一样的裂隙。
虚无的力量撑在里面,让名为沙盘的帷幕无法完全合拢。
黄泉顿了顿,将话题从商业互吹上拉回正题:“匹诺康尼的同谐中混入了秩序的杂音,而这声音现在已经足够响亮——它是由梦主为首的橡木家系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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