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内务府调教的这一批宫女太监规矩太差,宫门口遇见给坤宁宫传话的小太监也是一通话支支吾吾地说不清。
左等右等没见着皇上人影的汪公公啐了一口,狠狠唾骂跟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几个不靠谱的小太监。
哪知道刚一进门,就瞧见皇上和吴氏女在庭院里拉拉扯扯有失体统,汪公公来不及掂量,扯着嗓子就冲了上去。
单看皇上跟喝了三碗酒似的东倒西歪,就知道这事儿今儿个没完。
“大胆吴氏,你这是干什么?!”
他话里的嫌弃怀疑太过明显,吴氏女脸绿了半截,一把挡在不知今夕何夕的皇上跟前,暗骂这坏事的老秃驴。
“汪公公的权力怎么那么大?连皇上吩咐人伺候也要管?”
吴氏啧了声,高傲得扬起下颌,死死咬紧牙关,半点看不出心虚。
一旦今儿侍寝不成,等着她的绝对是万劫不复。
汪公公面皮一抖,常挂在嘴边的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视线,灼热地能把吴氏戳出一个洞来。
“呵呵,老奴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至于权力大不大,等着皇上清醒过来,自然能和姑娘好好说道说道。”
探究的视线落在吴氏扭曲的脸上,枯树皮似的爪子捏住吴氏的胳膊,看似随意地把人掼在地上。
吴氏抱着胳膊倒在地上,疼得喉咙里半天不出声响。
汪公公冷漠审视的目光一扫而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面色潮红眼睛迷离的皇上。
“混账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搭把手,去请太医。”
汪公公心里一紧,这宫里阴私的药物可多了去,万一什么东西坏了皇上的身子……
战栗从头麻到脚,汪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勉强镇定下来。
一不做二不休,汪公公借着衣摆的掩护,右手张开狠狠地按在腰间的麻筋上,朱见深个战栗,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整个人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配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狼狈不堪。
朱见深睁开要吃人的眼睛,咬破的舌尖抵住上颚,尖锐的疼痛重新唤醒他的神智。
蹙着眉,冷漠的视线落在汪公公的身上微微松了一口气,待转到跪在地上打滚的吴氏身上,眉眼间的压迫意味空前浓烈。
张了张嘴,还不待说话,从小腹升起的热浪又开始翻腾。
朱见深骂了句娘,这个吴氏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春药,怎么这么烈。
还没起轿,朱见深握紧龙辇上的扶手,咬紧牙关青筋暴起,“快,快把朕送去坤宁宫,吴氏给朕捆起来扔进慎刑司,撬开她的嘴!”
吴氏还要求情,被粗暴地堵住了嘴,只能出呜呜的挣扎,粗糙的麻绳嵌进肉里,留下一道道深紫色的勒痕。
天微微暗,一阵兵荒马乱地敲醒了坤宁宫的大门。
被吵醒地万贞儿坐在床榻上,乌黑的墨垂在胸前,眼里的睡意全无,不悦地蹙起眉,挑着眉梢盯着这群扰人清梦的不之客。
“娘娘,皇上中了下作春药。太医瞧了,这东西极阴极烈,只有阴阳调和才可解。”
映月红着脸不敢看浑身湿漉漉,垂着通红的狗狗眼一个劲儿地往主子身上扑蹭的皇上,嘴里不时出几声羞人的呻吟和欲求不满的呜咽。
汪公公为了避嫌,只是候在外室,要不是顾忌着皇上不肯,他都想去找几个家世清白的宫女给皇上解药。
万娘娘到底怀着龙胎,能不能禁得住床榻间的折腾还不一定呢。
万贞儿被贴上来胡乱蹭的朱见深冰的一个激灵,摆了摆手,无视映月的欲言又止,让下面的人备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