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胤禟想你了!
“呦,谁让爷这么能生?后院那么多的格格,你这个做阿玛的活该当老黄牛凑嫁妆!你还委屈上了?又不是老娘逼你生的!”
董鄂氏一阵突突,说得胸口起伏。
“现在爷才知道赚钱不容易?当初那一箱箱银子可都进了八爷的口袋,你现在开口去要啊?!看你的好八哥理不理你。”
胤禟心虚地后退了几步,他这个福晋真是越来越凶悍,好男不跟女斗。
脚底抹油,眼神忽瞟找借口:“爷明天就要安排商队出海了,今晚要早点歇息了。”
说着觑了觑董鄂氏的脸色,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福晋,您怎么又跟九爷犯轴?整日吵吵闹闹恐伤了情分。”
梳着髻的姑姑上前使了个眼色,一众小丫鬟轻手轻脚地把桌子上的残骸处理干净。
董鄂氏眼睛闭了闭,愁闷地叹了口气。
“翠西,你不懂。廉亲王最近和弘时阿哥走得近,我可不信他没起什么歪心思。咱们家爷是个蠢的。
我好不容易和五爷十爷外加宫里的娘娘,把九爷从八爷的船上扯了下来,想要活命就不能沾上一点腥。可要是八爷出了事,咱们爷必定不能置之不理……”
不说别的,要是九爷有十爷一半的清醒,她都不至于把府里把控地死死的。
她如今这副做派,摆明了站在皇上和瑞亲王那边,只盼着九爷曾经的“功绩”不要连累了这一大家子。
也幸好她们董鄂氏和富察氏还有些关系,这才成功地让皇上把九爷送去跟在十四弟后面采银矿。
听说大将军王前些日子已经成功打下来了挑衅的扶桑国,正好缺一个九爷这样揽财的匪头子。
采矿总比送命来得强。
金銮殿上,朝堂上关于如何处置抢占南边澳门的外族人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异族人在澳门居住由来已久,这租金也一分不少,咱们天朝上国何必大动干戈?”
“是啊,尚书所言极是……”
“皇阿玛,儿臣以为大清物大地博,当彰显仁爱之心,不可与异族交恶。”
弘时拱了拱手,说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长玉立无动于衷的弘旭,暗中捏紧了拳头。
雍正坐在上神色不明,还有闲心转动伊哈娜上朝前刚送的翠玉的扳指。
“好了!弘旭,你怎么看?”
“启禀皇上,儿臣以为非我族类,虽远必诛。异族人租借澳门无可厚非,可万万不能以此为借口占据澳门,设置炮台,欺压百姓。儿臣以为,可战,该战。”
弘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信纸,在雍正的示意下,转身分给诸位大臣。
站在百官前列的科隆多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抬头,看了一眼不骄不躁的四阿哥,按捺下一颗怦怦直跳的心。
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这帮外族人的动机和储备,通商的海队才建成了多久,这位瑞亲王恐怕是筹谋已久啊。
当日两广总督就接到了来自朝廷的密信。
弘时阿哥的眼神不自觉地对上廉亲王的视线,若无其事地低了低头,下了朝直奔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