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我们可亲啦,么么哒。”
盼盼一不小心口水滴下来,甜甜小手快,瞬间接住,嫌弃地抹在盼盼身上,“噫~”
林姝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这信有点诡异,这个陈燕明……以前咋没听说和陆家关系这么好?
以前陆绍棠写信回来原主从来不看,她识字不多而且也不好意思看,甚至觉得和她没关系,毕竟她对陆绍棠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太高太冷太凶,想到这个名字就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林姝就问俩崽:“陈燕明以前写过信吗?”
甜甜摇摇头,“没有。”
盼盼:“我去找找看。”
其实以前陆绍棠写信也不多,少年时期中二叛逆,怎么可能常写信?
怪不酷的。
反正大伯会给爹写信说明情况的。
再大一些又开始出任务,天南海北不知道在哪里,写信不方便也不允许随便写信。
反正跟后勤说好每个月按时给家里汇款就行,家里有事给他写信领导代收代看,有特殊事儿就联系他,他就让领导帮忙回信报平安。
当初收到娘的结婚电报,领导就用无线电联系他,让他紧急回家完婚。
亲笔信嘛,也是有那么两三封的。
爷奶的东西从来不瞒着俩孩子,因为他俩懂事,从来不乱说话,不乱拿东西。
方荻花箱子上的钥匙就藏在窗台墙皮缝里。
盼盼抠出来去开炕尾的大衣箱,又吭哧吭哧地要从里面抱出一个不大的箱子来。
“咕咚”整个人直接栽进去,幸亏里面都是衣服被褥,他并没有受伤。
林姝赶紧过去帮忙把箱子搬出来,带出一股子浓郁的樟脑味儿。
盼盼再把箱子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些物件,有红绳捆起来的婚书、结婚证、烈士证,还有扎着的一摞信件,另外一个塑料皮的账本,前后夹着一些票证和零钱,还有一捆报纸卷着的……大团结,看数目应该是那八百抚恤金。
再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新旧不一样的大团结,约莫有两百多的样子。
她又找了找,在小箱子的底下找出一张存折,户名不是陆老爹而是陆绍棠的。
看看这存折,开户日期竟然是十年前。
那时候陆绍棠大概14岁?这就开始赚钱了?
第一次存的钱不多,只有两块,连着存了三个月。
那时候困难期刚过吧,家里吃饭都艰难,方荻花竟然还能存钱,也着实厉害。
五个月后存额大起来,十块、十五,连着存了几个月,然后就长到了三十、四十。
后来的频率就是三四个存一次,有时候存四十,有时候五十。
这么陆陆续续存到了今年春天。
我看看总额。
嚯!
小伙子真能赚钱啊!
这才71年,陆绍棠竟然靠工资津贴和奖金,攒下了两千块。
看看存取的比例,嚯,老太太这一年年的净往里存钱一毛不取啊。
不对。
林姝想起陈燕明给的汇款单,再想想陆绍棠的职务,他老早就汇八九十一个月吧,后来还涨到一百出头。
所以,应该还有一部分钱?
她又翻了翻,果真在大木箱底下的衣服里又翻出几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带着一股子刺鼻的樟脑球味儿。
这每个信封里都是……大团结!
信封里有针线钉起来的汇款单和陆老爹记录的账目,全是陆绍棠赚的。
林姝数了数,好家伙,好家伙!!!
这里面竟然还有三千四百六十块钱!!!
加起来那就是五千四百六十块钱,巨款啊!
你这十来年不吃不喝干攒吗?
回头去首都买几个院子,这辈子还奋斗啥?
她惊诧之余又担心,这破屋子藏钱不安全啊。
怪不得原剧情里后来家里遭贼,这小豆丁都能打开的钱箱子别人岂能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