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正担心谢希大西门庆等人来寻他晦气找回场子,听了迎儿的话回过神来看着那些炊饼。
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个赚钱的路子来。
李茂在姨母家吃了几次面食,又酸又硬难以下咽,他拿起武大郎做的炊饼,发现只比姨母做的面食强一些。
这说明炊饼蒸做的过程中发酵过度了,掰开炊饼一看果不其然。
“哥哥,这炊饼多少钱一个?蒸一锅出来费面几何?”
武大郎有点跟不上李茂的跳跃思维,但一五一十道:“五文钱一个,做一筐要三盆面。。。。。。”
李茂听完武大郎的讲述,觉得炊饼营生大有可为。
因为他有办法解决发酵过程中太酸的问题,而且保证能蒸出和后世差不多的又白又大的馒头。
李茂详细询问武大郎的买卖经,心中很快有了盘算,他身上有三贯钱不到,拿来做炊饼生意的本钱倒也够了。
李茂的独门秘籍就是制碱,无论是史料记载还是亲自品尝,古人吃的蒸制面食大多不愁发酵。
但因为酸度太大做出来的面食不可口,只要加一点碱在面食里,中和了酸度,保证口感可以提升百倍。
纯碱的制作太难,李茂虽然懂却也没有那么先进的仪器设备,他想到的是土法制碱的工艺。
随处可见的草木灰就是原材料,只要将草木灰碾碎倒入盆中加水搅拌充分溶解,澄清后去掉浮沫,把最上层的清明液体放在锅里煮,得出的结晶体就是碱。
这种碱的成分是碳酸钾,虽然和碳酸钠不同但作用原理差不多,对人也没有害处,用来中和发酵时的酸度再合适不过。
“哥哥,卖炊饼的生意暂停一天,我想和哥哥打个商量,这买卖算我一份怎么样?”李茂心中有了计较后对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呆愣半晌:“兄弟也想卖炊饼?这万万使不得,兄弟乃是东平府士子,传扬出去对兄弟名声有碍。。。。。。”
“我不抛头露面,哪个知道?除非哥哥到处去说。”
“武大怎么敢。”武大郎信誓旦旦道:“兄弟真想卖炊饼?这不是一个好营生,仅能勉强糊口而已呀!”
李茂胸有成竹道:“我们卖的炊饼和别家的不一样,哥哥若是想发财只需听我的吩咐,到了年底保证哥哥腰缠万贯。”
武大郎不是个有主意和主见的人,被李茂三言两语忽悠的动了心。
更关键的是新炊饼生意的本钱由李茂出,李茂都不怕折本,他一个出力的怕什么。
武大郎的第一个任务是收集草木灰,按照李茂的吩咐把收集来的草木灰碾的细如粉尘。
放入大水缸中搅拌,两个人接力使草木灰充分溶解在水中。
“哥哥,这个水缸十分重要,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李茂说着拿出几百文钱硬塞到武大郎手里:“这两天哥哥买些精细的面粉,越白越好,再买两个鸡蛋,我明天再来寻哥哥。”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茂在县城没有住处,再三叮嘱武大郎后离开紫石街。
刚才是灵光乍现,他必须回去把蒸馒头的步骤再完善完善,他鼓捣出草木灰提纯的冰碱,用处着实不小,除了用来蒸馒头也能制作比较原始的肥皂,那也是一门来钱的生意。
赚钱生计有了着落,李茂走起路来不免轻快了几分。
李茂走出县城没多远,身后传来马蹄声响,咯噔咯噔像是落在了心尖上。
回头一看,十几匹马追上来围着他打转,溅起的尘土呛的他咳嗽了几声。
等马匹收住,骑在马上的谢希大伸手点指李茂:“庆哥,就是这厮坏了兄弟们的好事儿,那批千里马就是因为他才死掉的。”
李茂定睛观看,十几个人都做泼皮打扮,但和破落户有明显的区别。
其中为首的那个年约十六七岁,模样有点小帅,穿着更不一般,谢希大一句庆哥,他再笨也猜到那是西门庆。
西门庆这个大反派为人如何且不去说,单看外貌称得上风流倜傥,给人一种性情潇洒的印象。
听了谢希大的话正眼看了看李茂,西门庆居高临下道:“你就是那个什劳子的东平府士子?”
李茂心生不妙,谢希大把西门庆等人找来堵他,绝不是为了说几句场面话,他这是要被胖揍一顿的前奏。
他的身体本就痊愈不久,再被暴打一顿,肯定会比武大郎还先去和阎王爷喝茶。
李茂强行镇定心神,表面波澜不惊道:“某乃东平府士子李茂,不知当面是哪一个?缘何拦住李某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