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梵嘁了一聲,楚淮予能補償他什麼,錢?他又不缺。
於是他懶洋洋的道:「你要真想補償我,那就對徒南好點吧,你欠他的更多。」
「蔣梵!」崇徒南肅聲道。
楚淮予看向面色冷凝的崇徒南,又看向蔣梵:「我會對他好的,無需你的補償交換。」
崇徒南的心臟重重跳了一拍,失序地在他的胸腔碰撞。他不敢去看楚淮予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只能狀似狼狽地偏過頭。
蔣梵都快煩死了,受傷就算了,還得看兩人在這秀。
「行行行,你倆愛怎麼著怎麼著,趕緊走吧別在這礙我的眼了。」
崇徒南將東西放到桌上,臨走前道:「我會讓小鄭來照顧你的,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兩人走出房間,到了電梯前,崇徒南按了鍵位。
等了兩分來鍾,一部都沒上來,兩個人也誰都沒有說話。
「崇徒南。」
楚淮予一開口,崇徒南就立刻把攢好的話倒了出來:「蔣梵他開玩笑開習慣了,尤其在我的事情上,他總會下意識的誇張。」
楚淮予輕眨雙眸:「比如?」
「比如他說你虧欠我很多,你沒有,你什麼也不欠我的。」
楚淮予仿若瞭然的點了點頭,「嗯。」
崇徒南還想說什麼,面前的電梯恰好到了,只能暫時咽下。
兩人到了停車場,上車後他正要啟動,楚淮予卻轉過頭道:「先不開車,我有話要問你。」
「好。」
不知道是否有所預感,崇徒南的心跳逐漸加快。
車內安靜了十幾秒,楚淮予緩緩開口道:「今日蔣梵與我說了許多,我不知真假,所以想問問你。」
他看著崇徒南深邃的雙眸,「你可還記得曾經應承過我,我的問題你可以不答,但不許哄騙於我。」
崇徒南認真點頭:「記得。」
楚淮予心頭因為他這個舉動忽然軟了一下,幾乎有些動搖了他的原則。若是崇徒南連第一個問題都不想答,那他便不再問了。
「蔣梵說你這麼多年一直在圍著我轉,選一樣的學校,一樣的專業,此事可是真的?」
崇徒南喉間泛起滯澀,他落下眼尾,帶著一種被強行揭露一切的沉落感。
過了幾秒,車內響起低沉的嗓音:「是真的。」
楚淮予心頭浮起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清楚,只覺得陌生又奇怪。
「那你之前為何從來都不與我說?」
錐心入骨的疼蔓延向身體各處,崇徒南閉著眼睛沉沉地呼吸了一下:「因為我怕你討厭我,更怕這些事會成為你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