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徒南分明是一個很鮮活的人,愛笑,也總是跟他說話,還因為有些膽小總是黏著他。
這樣的人,如何能稱為寡淡呢?
小助理見他半天不說話,主動開口道:「楚老師,我接觸崇哥都是工作原因,在生活里您肯定比我更了解啊。」
楚淮予想了想,微微頷。他與崇徒南朝夕相處,自是更清楚對方的性子。
這般覺著,他便也沒再詢問其他。
上午的戲拍完已經快兩點了,崇徒南和楚淮予正要去吃飯,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哥我剛忙完就過來了,我就問你感不感動?」
聽到蔣梵的聲音,崇徒南面無表情:「我現在要跟學長去吃飯。」
「你倆在哪吃,帶我一個。」
「不帶。」
說完這兩個字,崇徒南就掛斷了通話。
楚淮予聽著兩人一來一回,轉過頭:「你與蔣梵說話,似乎很隨意?」
「嗯,我跟他很小就認識了,所以沒什麼忌諱。」
楚淮予第一次知曉兩人還是總角之交,難怪會這般隨性。
崇徒南下午還有戲,兩個人就在附近隨便吃了點。
蔣梵到片場的時候,崇徒南和衛蒙面對面拿著劇本,正在聽曾海講戲。
他沒往上湊,視線轉了一圈,找到了坐在監視器後面的楚淮予。
蔣梵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你沒戲怎麼不回去休息?」
等楚淮予轉過臉來,他裝作一臉恍然的道:「哦,是為了看我們家徒南吧?」
楚淮予語氣冷淡:「他何故是你家的?」
蔣梵調侃:「那是你家的?」
楚淮予把臉轉了回去,「非也。」
「唉——」蔣梵忽然嘆了好大一口氣,他原本看楚淮予在片場陪著崇徒南,還以為倆人感情上有什麼進展呢,沒想到還是原地踏步。
「攤上你這麼個人,我都替徒南累。」
他還以為他這麼說,楚淮予會好奇地問他為什麼,結果對方連嘴唇都沒動一下。
蔣梵忍不住了:「我說楚淮予,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沒覺察出什麼嗎?」
楚淮予的嗓音淡漠如冰:「我要覺察何事?」
蔣梵沖那邊揚了揚下巴:「你看看,衛蒙也跟徒南一起拍戲,徒南為什麼從來都不跟他親近?」
楚淮予很直接:「衛蒙太弱,護不了他。」
他的這個答案讓蔣梵皺起了臉:「你這說的都哪兒跟哪兒啊,就徒南那個頭,那身板,需要誰護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