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亲疏远近,像许贵生这样颠倒黑白,把问题一股脑推到时桥和秦文玉身上,还是令在场的人开了眼界。
这是一点都不装了啊。
时桥拉住气的要骂人的秦文玉:“娘,别当众跟他们吵,我来。”
她对许贵生道:“我们跟爷爷想到一块去了,家和万事兴不管外面闹的怎么凶,自家人总要比外人亲,哪有人见不得自家人好的。大伯娘是长辈就算她带人来家里
搜爆米花,告我跟靖尧投机倒把也不该跟她计较;任她随便说随便搜,没搜到大不了闹我们家一场,也没什么要紧的,都是一家人。”
时桥每说一句许贵生脸更黑一分,这个孙媳妇比上一个更可恶,当着村里人揭露他护短。
“刘婶要不算了吧,大伯娘也不是故意的。把爷奶气出个好歹,我没法跟靖尧交代,以后在家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像是预料到了因为这件事后面日子难过,时桥的眼眶蓦地红了。
刘春花可不管这些撒泼起来:“村支书家欺负人啦!村里没法待了!我要上公社去问问,是不是当官的就能搞特殊,不顾村民的死活。”
这么大的动静,许贵树当然也赶了过来知道来龙去脉后,听到这话黑了脸:“老大媳妇,做人要讲诚信,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办到。”
“贵树——”
“大哥,老大媳妇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明显是不打算帮他了,许贵生又把目光放在村长身上。
赵余山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时家和赵三家都搜过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大儿媳妇诬赖二媳妇一家,要是报公社或者公安都不可能这么容易收场。”
意思是只搜你家而已,要是让上面的人来还不知道要牵扯出什么,到时候就不是他当村长说了算。
刘春花得意极了:“谁要跟我一起进去搜?”
虽然大家都想看许家出丑,但许贵生儿子多力气大,许贵树又是村支书,指不定哪天被穿了小鞋。
见没人回应,刘春花骂了句“一群势利眼!”跟她婆婆一起进屋里了,反正她家已经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四媳妇,快跟进去看着,别叫人摸了家里东西去。”
李银花这句话本是故意给刘春花和她婆婆难堪,没想到其他人齐刷刷地望向她。
什么东西?这年头家家户户除了粮食还能有什么好东西?许家不愧是当官的,家里还有好东西。
同情地看向秦文玉,婆婆家这么富裕,分家却一粒米都舍不得给她,逼得许靖尧去吃软饭,如今还要被孝道压制,真可怜。
秦文玉和时桥早就站角落里去了。
“能搜出什么吗?”
时桥看了下屋里门半开半掩,朱翠芳在刘春花旁边像是在说什么,“搜不出东西,要不了多久刘春花就出来了。”
没到十分钟,刘春花跟她婆婆果然出来了,“要不怎么说是村支书家的兄弟呢,人品没得话说,都仔细看了家里只有些粮食,散了吧。”
喜气的表情跟进去时,恨不得扒下许家一层皮的样子截然不同。
时桥悄悄在秦文玉耳边道:“得了好处。”
秦文玉了然地点头没多说什么,婆媳俩跟着人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