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河县。
县城门口,两条被分割开的道。
右边,犹如长龙的队伍,自县城门口,排出将近一里地。
沿途四周,搭着大量破旧篷子,或有毛发乱蓬蓬,衣衫褴褛的人躺着,或摆放着空荡荡的锅。
左边,却是守卫森严。
一辆辆看上去就不凡的马车,在着装严备的人马簇拥下,进出络绎不绝。
明明两者皆在一条道路上。
但分隔开的两道,却是恍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泾渭分明,彼此不相关。
“进城,两枚铜钱!”
守卫的士兵,带着些许懒洋洋之意,熟练的放过一个个人,收下进城的铜钱。
可进城的队伍,好似永远不见减少。
“你,三枚铜钱。”
突然间,那個左脸上长着一个疙瘩的守卫,指着穿着打扮像是书生的男人道。
“啊?为什么?!”
“明明之前那个人,才要两枚!”
书生打扮的男人脸色不忿,他可是名眼看着他前面走过的那个大汉,仅仅需要两枚铜钱。
怎么到了他,就需要三枚了?
小小一守卫,竟敢随便更改进城税,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试图与守卫理论。
“不想进可以离开。”哪知那守卫,理会都不待理会,眼神中带着戏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四枚!”
“你?!”
书生急的脸色涨红,眼中隐约有了水意。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寒窗苦读十数载,不想进东衍府赶考途中,竟遇到这般遭遇。
一时间,身处他乡,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竟不知如何是好
同一时间,后面排队急着进的人,可不会谅解这个看不懂形势的人,越发的催促起来。
“五枚!”
僵持不下,守卫懒洋洋,令人牙恨的声音犹如催命符一般,再一次响起。
后头,有个老者看不过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书生脑子真是迂腐、呆板。
也不看看前面那个大汉,肌肉多么壮实,一副武者的打扮,能是普通人。
指不定是武者,那门税,守卫自然不敢收多。
三枚的门税还要减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