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看向桥未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怨毒。
“世子殿下,小的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就在桥未几个起身行礼的时候,凤灵身边的人开口说了一句。
凤灵眉头一皱,瞥了桥未几人一眼,淡淡说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小王哪有这个闲工夫听你闲扯,下去吧。”
“可是世子殿下,真的好好笑哦。”
那文士拱手说道。
桥未几个,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这起身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这样啊,那你说来听听吧”
凤灵看似很随意的说道,可是眼中的那一份嘲弄却没有躲过陆晨的眼睛。
故意的是吧。
陆晨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些,对于凤灵,他没有任何的好感了。
“是!”
“小的那日骑着骡子经过一村子,村里百姓不认识这骡子是何物,竟然争相跑来问小的,小的便为他们解释,说这骡子啊,乃是马和驴子交媾产下的,该村百姓听过之后,却是大惊失色,忍不住惊讶道,那不是杂种吗?”
“哈哈哈哈!”
身边的人,就像是演练好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从始至终,桥未的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但是从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来看,这话绝对是针对他说的,不难想象,他正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这帮家伙,是故意针对桥未的吗?
陆晨皱了皱眉,看着桥未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又忍不住去看了看李宇和张冲,见二人眼中也有几分无奈,心里知道,恐怕桥未的出身,并不是那么好。
可若是直接指出来,恐怕桥未就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了,可若是不站出来,陆晨又难以压住自己心里的愤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桑骂槐,辱及当朝官员,看来镇抚司还不够让你们这些东西消停下来,还要我大理寺出手,来缝上你的嘴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
不是在说桥未吗,陆晨怎么跳出来了?
可谁料那文士却是一笑,道:“我何时指桑骂槐,辱及当朝官员了?”
文士看了看陆晨的打扮,更是冷笑。
“不过是个无品级的家伙罢了,此地有你说话的份吗?没教养的东西,快滚下去。”
此话一出,张冲李宇明显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可怜的看向了这名文士。
你是真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啊!
陆晨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莫名问了一句。
“你可有功名在身啊?”
文士一愣,道:“自然是有的,康元十五年,大名府秀才,车同。”
“哦。”
“某不才,主管大理寺三堂,刚才你说什么,某听的不是太清楚啊!”
“车同是吧。”
“世子殿下,按照大乾律法,辱骂朝廷官员,是何罪啊?”
凤灵愣了一楞,显然是没想到陆晨居然主管大理寺三堂,刚刚见到有自己的座位就觉得奇怪,如今再想,怪不得。
车同整个人脸都白了。
他刚刚还可以狡辩,可现在他是实打实的当着陆晨的面骂了陆晨。
“按大乾律法,当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哦,三十啊!”
“希望你能撑得住,放心好了。”
“要是打死了,就说明你的确有罪,要是没打死啊。”
陆晨笑的更加自然了。
“就说明啊,你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