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阵又一阵。
身后的涂山璟心疼不已,他低声说:“小夭,我是涂山璟……我就是他……”
小夭的身子猛烈地颤抖,她忽然回过头,流着泪笑着对涂山璟说:“你不知道我夫君这个人,很爱吃醋的,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的醋也吃,只要他一吃醋,他肯定出现。对不起,我要借你的嘴巴用一用!”
说着小夭一把抱住涂山璟的脖子,垫脚凑上去吻他。
涂山璟紧闭着嘴唇,任小夭如何亲吻舔舐都无法撬开他的皓齿。
小夭松开他,眉眼里都是哀求,“求求你,你配合我一下,他见我亲你,一定会吃醋,他一吃醋就会出现的,他一定会出现的!”
涂山璟的心都要碎了,揽着她的双肩:“小夭,他走了……就在刚才我们亲吻的时候。”
小夭望着眼前这个涂山璟,一时间大脑空白,“你是说我亲你的时候,把他气走了?”
涂山璟摇摇头,“不是刚才,是刚才的之前……”
小夭想起,他们一起看到璟的画,叶十七强吻玟小六,然后璟就低头吻了自己。
然后,她突然心慌,突然像没有了心。
原来,璟被自己气走了!
小夭慌乱地拉着涂山璟的手,“你、你快告诉他,我不知道你不是他,我不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才会同意你吻我。刚才我是为了故意激他,才亲你。以后、以后我不会了!我不会了!你快告诉他,叫他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小夭!!!”涂山璟声音提高了几分,试图唤醒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她,“他没有生过你的气,从来没有!他只担心你快不快乐,只担心你过得好不好,你现在这样,他会很心痛。”
眼泪像是洪水一样要决堤,小夭大张着嘴,不断地抽动着脸上的肌肉,试图阻止即将冲破桎梏的泪水,她捂着嘴,不让眼前的涂山璟看到她的狼狈。
“不!不!他就是生气了!你不知道,他是个醋王,我跟相柳说话他吃醋,我说相柳笑起来看他吃醋……总之他可爱吃醋了,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就是知道。你看我们一起看的前世他也是这样……刚才你亲了我,他一定气急了,所以走了……你、你、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他知道我心里有他,知道我心里只有他,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小夭满脸都是笑,但是整个人却失魂落魄,涂山璟不忍她再欺骗自己,扳着她的肩膀道:“小夭,他走了。我上山前,父王就告诉我,神识在受前世牵引,他会离开。前世的他还活着,所以,神识不受他自己控制,只要前世的他要醒来,他就会离开。而刚才,他已经走了!”
小夭拼命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就算要走,也会跟我道别的,他不会就这样走的……”
“小夭,他是我神识的一部分,我看不见他,听不见他,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他跟你告别了,也跟我告别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
“刚才,落在你脸颊上的花瓣就是他在吻你……”
刚才,涂山璟吻她,她毫无波动。一缕风吹来,一片花瓣儿落在她的脸颊,她才感到心一阵一阵欢快地跳动,原来,是他!真的是他!!
小夭的泪簌簌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小夭,他让我,永远也不要告诉你,他要我替他好好爱你……”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他!”
“小夭!我就是他!”
“你不是!你不是!”
“小夭,我就是他……”
……
把小夭送上玉山后,涂山璟的神识便从身体里抽离了。现世的他面对皓翎王的言语,满眼震惊,不敢相信他竟然成婚了,还是跟西炎王姬,皓翎王的女儿西炎玖瑶。
从皓翎王的嘴里他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他和小夭的过往。
随后,去到辰荣军营,相柳也给他讲了一些过去。
西炎玖瑶是他的妻,他不得不按照皓翎王的要求前来玉山探望。
然而,一上玉山,小夭热情地扑上来对他又亲又搂时,涂山璟退缩了。
神识涂山璟无奈之下,只好在每次需要和小夭亲吻、需要对她安慰的时候附在他身上。
涂山璟下山,按照指示,又去了清水镇、百黎、古滇,找了所有这些年接触过的所有人了解所有的往事,渐渐地更深地了解了两人的纠葛,慢慢对小夭生了情。
而神识涂山璟则陪伴在小夭的身边,看着她打着打着坐就开始打盹儿,他上前在她额前轻轻地敲了一下,虽然她感觉不到,但是璟依然嗔怪地嘟囔了她一句:“小懒虫!”
小夭修炼累了,盯着远方,幽幽地说:“璟,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涂山璟从她身边飞过,带着空气也跟着流动,像是给她温柔的拥抱。他笑着对她说:“傻丫头,我天天看着你,依然想你呢……”
走在桃林里,小夭盯着满眼的桃花说:“璟,你酿的桃花酒真好喝!”随即,她又嘟起了嘴,“我可不想喝青梅酒,青梅酒是你和我前世的酒,我就要喝桃花酒,回头你给我做桃花酒,只准做桃花酒!”
璟见飘落的桃花瓣,便用意念操控着它落到她的脸颊,宠溺地说:“好,做桃花酒,不做青梅酒了!”
夜里小夭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心情烦躁地说:“从前没有成婚,孤家寡人就算了!如今成婚了,还要一个人睡觉!吃过了肉哪里还咽得下菜!”
涂山璟噗嗤一笑,被生气的小夭可爱到了,他上前拥着她,“夫君这就来陪你了,你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可是,她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每次涂山璟上玉山来,他很想附在他的身上再和小夭好好团聚,可是他一旦附身上去,涂山璟虚弱得连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