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时阳荣没忍住,开口。
“经常被老板逼着加班,一时有些代入,见谅,见谅,”小张抹了把脸,“到底是谁在控制我爸做事这个地方不适合埋人,是不是得迁坟”
迁坟是件大事,尤其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迁,小张现在只后悔,当时怎么跟鬼迷心窍了一般,听了那个人的话。
谢钦辞“最好迁走,而是那人是通过你爸的尸身控制他魂魄的,需要开棺。”
“迁,迁,赶紧迁,我是半点也不想失去意识后还要工作了。”老张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提前退休,好不容易到了快能退休的年纪,一场急病夺走了生命,现在被告知,死了还要给人打白工,可想而知有多郁闷。
“迁坟,开棺都是大事,我需要和家里商量一下,大师,如果迁的话,什么时间最好”活着的人总有些讲究,小张不能自己随便做决定,得和家里说一声。
“越快越好。”谢钦辞回答。
“谢大师,能找到那个对我爸下手的人吗这件事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对,对,谢大师,请您一定要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嘶”
一声痛呼,老张捂住自己的手臂“好烫”
像火燎,又像是被放到滚烫的油锅里,硬生生承受人体无法承受的高温。
小张忙跑过去“爸,你怎么了”
“我的手臂”
小张低头,看清被老张捂住手臂的状况时,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红”
不止是红,原本光滑的手臂上出现一个个小水泡,小张从小看着老张做菜长大,一眼就能看出,老张手臂上的是烫伤。
“这是烫伤”小张砰不到老张,只能干着急,“怎么会有烫伤”
现在是傍晚,落日西垂,这块坟地周围长满了大树,根本接触不到阳光。
“谢大师,您快来帮我爸看看”
不用小张开口,谢钦辞已经走了过去。
袁老板和时阳荣也忍着害怕走近。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嚯,好严重的烫伤”
“好烫”“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张只觉得手臂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好像这截胳膊被放到了滚烫的油锅里,锅下大火熊熊燃烧,将锅里的温度蒸得越滚烫。
它捂住胳膊,在地上打滚,试图靠地面给滚烫的身体降低一点温度。
“怎么会这样”小张伸手,手从老张魂魄中穿过,他语气急得不行,“刚才好好好的,这里也没见什么能烫伤魂魄的东西,好端端的,我爸的手臂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烫伤。”
短短几秒钟时间,老张胳膊已经不能算是烫伤了。
“这”袁老板盯着老张胳膊,惊呼,“这不是简单的烫伤,好像是生肉被煮熟的样子”
“可是这里没锅,也没看到我有什么东西在煮我爸,等等,不对,我想起来了,在我做的梦里,我爸煮着煮着东西,胳膊掉进锅里,就是这只胳膊”小张扒了扒头,脑子乱做一团,“可那不是梦吗”
谢钦辞半蹲下来,身上覆上老张冒着热气的半熟胳膊,柔和白光从他手心溢出,将老张整只胳膊包裹。
老张的痛呼声越来越小,脸上的扭曲表情慢慢恢复,他整个人萎靡成一团,缩在谢钦辞脚边,大口喘气。
“谢哥,你还会给鬼治伤啊”时阳荣惊讶。
“刚学会的。”谢钦辞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旁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谢钦辞以前是没这个能力的,他的力量以破坏为主,这点治疗之力压根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上次使用力量过度,和傅明霁待在一处得了许多紫气,没用完的紫气积蓄在体内,只要谢钦辞想,就能调用。
半分钟后,老张的胳膊恢复如初。
小张松了口气,或许一开始,他对谢钦辞的话将信将疑,这很正常,一个在科学世界观下活了二十几年的人,骤然被人告知这个世界不科学的一面,是个人都会怀疑人生。
但现在,他对谢钦辞心服口服。
无论是亲眼看到他爸的魂魄,和他爸对话,还是眼下治好他爸的胳膊谢钦辞展现出的力量,足以让他信服。
“大师,我之前梦到我爸煮东西的时候,胳膊掉进锅里,现在我爸胳膊出现被煮的症状,和我做的梦有关吗”小张问出心中疑惑。
谢钦辞“有关,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不仅仅是在做梦,你和你爸关系很好吧”
小张点头。
谢钦辞“那就是了,你们血脉相连,许是你爸在受苦的时候,下意识想向你求助,于是将你拉入梦中,你梦到的,是你爸正在经历的事。”
“原来是这样,都怪我,没意识到这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怪梦,从没想过,是我爸无意中在向我求助。”小张眼眶微红。
“我这个儿子太不称职了。”
“这不能怪你,儿子,”老张重重喘了口气,“我自己都没意识,也没开口向你求助,你如何能想到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轻易被人拿捏,还差点伤了你。”
小张红着眼摇头。
袁老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怪也该怪背后操控一切的人,不要自责,等把背后的人抓出来,让他给老张赔罪,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程云庭始终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正好能观察谢钦辞,又不至于太突兀,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老张吸引的时候,他对谢钦辞的打量放肆了许多。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谢钦辞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