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陛下真殡天了,李小娘子又要变成寡妇,他自己也会没命。
但这话他哪里敢说出口。
聂弗陵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冷静道:“无妨,朕那日情况危急,怪不得奚大夫。”
他倒庆幸将奚望带上了,用药猛就猛些吧。
奚望连忙点头,陛下还是讲些道理的。
张公公跑来通传,季骞在外面求见。
聂弗陵吃力道:“让他进来。”
他又示意奚望等人都退下。
季骞看到聂弗陵的样子十分吃惊,女儿倒是完好无损,陛下却重伤成这样。
他惶然跪地:“臣向陛下请罪,都是臣教女无方,才给陛下惹出这么多祸事。”
季骞自然知道聂弗陵去会稽是为何事。
聂弗陵示意他起来。
“无碍,是朕自己要去的,你无需自责。”
“你回去告诉皇后,有医官在,朕不会有危险,让她安心就是。朕过几日就接她回来。”
季骞直叹息:“陛下,你也知道蕴儿,她怎么可能安得下心呢?”
聂弗陵想想也是,他拿季蕴也没办法,此时又不能让她回宫。
于是他强撑着写了封信,让季骞带回去给季蕴,并让他一定护好她。
做完这些,他再也忍不住疲倦,倒在榻上晕睡过去,张公公小心的侍候在一旁。
夜间,季府。
洛阳天气比会稽冷得多,季蕴裹着厚厚的被子与青辞聊天。
“在陛下认识之前,我没有喜欢人的经验。”
“我总以为,男人就该像父亲那样,只爱自己妻子。但陛下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不过。”
青辞悄悄道:“陛下这么想倒也不奇怪,以他的出身地位,身边女人理应成群。”
“可我忍不了陛下身边有别人,所以就离他而去。”
青辞翻身握住她的手:“我明白,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绝。”
“阿蕴,离开陛下不是你的错,至于后来这些事情,你更无需自责。”
季蕴叹气:“我当时打算先在会稽待着,想个办法让陛下死心。哪知。。。。。。陛下他亲自来了。”
“我看到活生生的陛下,还以自己在做梦。但他这人又骄傲得很,死活不都承认是为我而来。”
“在会稽时,生了好多事情。我更加知道,于公于私,陛下都很有担当。”
青辞不由问她:“那以后你会安心陪着陛下吗?他要是再让你伤心怎么办?”
“青辞,我其实不是很相信他,但我想试试。我虽然能舍他另嫁,但我还。。。。。。”
青辞抱抱她:“行,你既然爱他,他也愿意为你改变,又何妨一试。反正不行咱们再换。。。。。。”
季蕴听完扑哧一笑。
笑完后又开始担心聂弗陵的身体,她怎么也睡不着。
青辞想让她放松些,于是逗她:“季将军从宫中给你带了陛下的书信,上面都写些了什么?能说给我听吗?”
季蕴害羞的打她:“不告诉你,这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