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著房門,默默地擦起了眼淚。
父女團圓,畢竟有許多話要說,她自覺退場,回了臥房。
夏炎靂哄好了女兒睡覺,回房就看到她雙眼紅腫,又不解又惱怒地問道,「發生何事了?誰欺負你了?」
景玓搖頭。
她能說她也想爸爸了嗎?
「沒事,就是爹知道我和瑜兒的事了,他們父女倆正在隔壁說話呢。我心裡感動,就哭了一下。」
「他知道了?」夏炎靂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嘴角揚起了笑,「如此甚好,省得他們以後總把我盯著,總是數落我的不是!伺候老丈人,那真不是個輕鬆活!」
「噗!」景玓忍不住噴笑,接著俏臉拉下,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不把我當回事了?」
夏炎靂一聽,趕緊將她摁進懷裡,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再胡說,當心我『家暴』!」
景玓抬頭看著他,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我們打一架,到底誰會贏!」
聞言,夏炎靂俊臉一黑。
打架?
虧她想得出來!
輸了,他沒臉。
贏了,他更沒臉。
看著她挑釁又狡黠的樣子,他後牙槽一緊,彎下腰抱起她就往床榻去——
「夏炎靂,你幹什麼?」
「不是要打架嗎?我們脫了衣服好好切磋切磋!」
「你……」景玓哭笑不得,只能提醒他,「隔壁還有人呢?你是想他們來圍觀嗎?」
「只要床板不壓斷,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
……
太子大婚,舉國歡慶。
夜皇大赦天下。
婚禮當日,夜遲瑟騎著高頭大馬,領著花轎,在萬人組成的儀仗隊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在京城繞了一圈。所過之處,無不讓百姓歡呼齊賀。場面之盛大之隆重,便是在其他國家也是前所未有。
等到一切禮儀結束,已是傍晚了。
看著夜遲瑟把娘領去洞房,坐在席間的夏炎靂突然湊到景玓耳邊說道,「要不要把那廝叫出來灌醉?」
景玓柳眉一緊,「洞房花燭夜,你把郎灌醉做什麼?」
夏炎靂哼道,「想當初,我們洞房花燭夜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別人就能享受春宵?」
景玓深呼吸。
他這是腦子抽筋的毛病又犯了!
夏炎靂突然摟住她的腰,「我不管,你要負責把洞房補給我,不然今晚我就把夜遲瑟抓出來灌酒,灌不醉也要把他打暈!」
景玓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