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将烟头放在水龙头底下浇灭,扔进垃圾桶里。她的哭腔还未散去,问道:“他长得帅吗?”
“帅,有车有房,还有正经工作。等我死了,财产都是你们的。”
黎棠“呸呸”两声,说:“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惹得谷涆长哈哈大笑。
黎棠想了想:“算了,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我真的追不到他的话,我再去找你儿子,你介意吗?”
“不介意。”谷涆长问:“你们还没在一起吗?”
黎棠摇摇头,说:“没有,他总说对我没兴。”
谷涆长正想说点什么,黎棠忽然问:“打牌吗?”
她急转弯的情绪,让谷涆长摸不着头脑。她走出了卫生间,将谷涆长推到茶几前,她问:“斗地主会吗?”
“会。”谷涆长看着她弯着腰,在病床底下的箱子里翻找出一副扑克牌。
随后,她又将杨小鸣叫了进来。
三个人围在一起打了一下午的牌。
半夜,黎辉推门走进病房。
谷雨正站在病床前拆着带来的宵夜,而黎棠,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谷雨腰间的衣服面料,仰着脑袋像一只待食的雏鹰。
黎辉看着二人的亲密举止,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黎棠惊讶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
黎棠看了一眼时间,问他:“大晚上的,你出去玩了?”
“嗯,周末不想在宿舍里待着。”黎辉走到病床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谷雨看。
谷雨拿出一根铁勺,递给黎棠:“吃东西。”他又问黎辉:“你饿不饿?”
“不饿。”
黎辉指着他们两人,问:“姐,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黎棠大口吃着米饭,狼吞虎咽。今天打牌赢了很多局,心情舒畅,胃口变得好极了。
谷雨走到沙上,拿出记本电脑继续工作。
黎辉坐在病床上,小声地问:“你跟我们老师在一起了?”
黎棠鼓着腮帮子,看了谷雨一眼:“不可以吗?”……
黎棠鼓着腮帮子,看了谷雨一眼:“不可以吗?”
“不是吧?他能看上你?简直是痴人说梦。”黎辉激动地嘲讽了黎棠一声。
黎棠一个胳膊肘,撞在黎辉的肚皮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她喝了一口汤,想了想,说:“虽然还没被我追到手,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再说了,你姐有那么差劲吗?”
“他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你。”黎棠抓起黎棠面前的一块蒸排骨,塞进嘴里。
黎棠轻轻打了他的手背一下。
她问:“你到底来干嘛?”
黎辉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说:“姐,给我点钱。”
“要钱干什么?前两天不是刚给你生活费吗?”
黎辉扭扭捏捏:“今晚跟同学在外面玩,打算不回学校了,住酒店不够钱。”
黎棠疑惑地看着他,说:“我刚给你生活费,你现在就不够钱住酒店?”
“我是怕我这个月不够钱吃饭,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找你要点住酒店的钱。”
黎棠生气地把勺子拍在餐板上:“合着,你只是为了跟我要钱才来看我?”
“不是,你听我狡辩。”黎辉说完,“呸”了一声,说:“解释。”
黎棠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怒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狡辩。”
黎辉解释道:“我平时要上课,都没时间出学校看你。今天周末,我有时间不就来了。”他又说:“你看,现在外面都这么晚了,宿舍都要关门了,进不去的,回去还会被扣学分。”
黎棠想了想,问他:“跟哪个同学?”
“舍友,都是舍友。”
黎棠眉头微皱:“哪个舍友,为什么不顺便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