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抑制不住受宠若惊的忐忑。
眼帘映入她的军靴,她走到了他面前,气息萦绕在他周遭,让他想逃,却又想起她的话,努力克制着冲动。
天灼缓缓拥住他,也没有说什么。
月濯浑身一僵,没有反抗。
窗外的晨光落在两人身上,室内安静极了,几乎能听见桌案花枝上落下一朵花的声音,安静相拥的两人听着心跳交织。
天灼还好,可她拥着人心如擂鼓。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拥着他,将他拥紧,让他的气息和她交织,让他感受她的温度,像是安抚,又像是在给他安全感。
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强势中夹着温柔。
晨光落眉梢,落了满眼的碎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他平静下来了,才缓缓松开他,微微挑起他的下颚,“看着我的眼睛……”
月濯怔怔地看着她。
她深邃的眸中有他的倒影。
天灼的轻缓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叹息,“看到了吗?我眼中有你的倒影,余生都希望能有你的影子,我等你适应,但不允许你逃离,知道了吗?”
她牵着他的手,霸道地十指相扣。
月濯睫羽轻颤,久久不语。
“你避得多了,我会松手的……”
天灼接着道,感觉到手微紧,他攥紧了她的手,下意识的行动暴露了心底的渴望,她眼中浮现细碎的笑意,牵着他在桌案前坐下。
“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她的声音平静,看着月濯,“为什么你能够借助外力定位到我的位置,还有,当时在矿星c996,为什么你说我们对星蛊免疫?”
前者她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后者倒是有点头绪,她调了自己的档案,原来是因为自己中过星蛊,令人惊异的痊愈了,只是难免意识体被星蛊所伤,记忆库信息丢失了。
但他似乎记得。
月濯缓缓抬眸,眼中闪过一瞬复杂,而后唇边缓缓晕开笑意,“陛下,我们都是天星学院的学子,而且是同一届……”
天灼微微诧异。
天星学院是星域的最高学府。
她很早就从天星学院毕业了。
而且她记得,他在天盟出现的时间点,和她相差了很久,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老牛吃嫩草”来着。
可是他现在却说,他们是同一届学子?
“发生了什么?”
天灼虽然诧异,但没有质疑,只是追问道。
月濯微微垂眸,娓娓道来,“我是天盟战士遗孤,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还在心情低落的期间,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人,被孤立了,刚好和陛下同一个学院同一个班……”
“陛下对我时常照顾。”
月濯抬眸对她一笑,轻描淡写隐去亲人离世的伤痛,和在学校孤立无援的寂寥,还有最敏感最黑暗的年纪,遇到一束光的喜悦。
天灼微微颔首,这并不奇怪。
她自小对天盟战士有向往,沾上点边她都会有好感,更别提还是战士遗孤,略微照顾一下,是她觉得应该做的。
好像是挺寻常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