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天灼看着照片目光沉沉,沉默了良久,缓缓收拢手,光屏上的照片破碎消失,浮现了一行字【永久销毁该文件?】
【确定】
最后一丝线索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天灼拥着他缓缓闭上眼。
一切都过去了……
“濯濯,”她低声唤他,声音微哑,带着深沉的情绪,“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私心的……”
你是我唯一的私心。
她为万千黎民奉公不阿了大半生。
这一回,她想徇私一次。
既然他想给她另一个真相。
那真相,就是那样好了。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她伸手握紧他的手。
上面没有血迹。
只有如玉般的温润。
干干净净。
月濯睫羽轻颤。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窗外的风吹拂着桌案上的梧桐花,携来清香萦绕鼻尖,她缓缓松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起梧桐花看着他莞尔。
“眼熟吗?”
月濯看着颔首。
“我折的。”
他低声开口,那是第一个位面,他还是国师玉濯时,亲手折的花,插进她与他对月酌酒时赠的星辰酿琉璃瓶中,放在桌案上。
她怎么把它弄回星域了?
天灼微微一笑,第一个位面,是唯一没有修成正果的位面,她拿着花枝点了点他的心口,说了那时自己说过的话,“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若他早说了,或是在第一个位面,或是在星域天盟。
或是在天星学院。
指不定她早就脱单了。
月濯心尖发颤。
他伸手捏住花枝的另一端,花香染在两人的指尖上,垂眸间,低低的回复落在微风中,“心上人是天上月……”
可望而不可及。
不求得月,只求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