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均已办妥!只是。。。”
见蒋獻望着大堂内的众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吴忧似笑非笑的说道:
“。。。只是府库与官仓内的钱粮不太够吧?”
“大人明鉴,确实如此!
如今府库存银不足三万两,而官仓内的粮食,亦不足五千担!”
见蒋獻一副愤愤不平之态,吴忧微微摆了摆手,语气悠然道:篳趣閣
“。。。蒋千户不必气愤,一般粮价暴涨之时,也是官府“无粮”之时!
。。。否则,某些人又如何大国难财呢?
要知道,每一次天灾之下,百姓死伤惨重的同时,某些人可是隐藏在暗中,赚的盆满钵满呐!”
说到这里,吴忧面色阴冷的指向顾云流,与十大家主:
“。。。就好比他们吧,哪个不是赚的笑逐颜开,数钱数到手软?
。。。官商勾结,鱼肉百姓,莫过于此吧?”
见吴忧将自己与十大家主并拢在一起,顾云流身体一颤,慌忙说道:
“。。。大人,下官早已不耻与这些人为伍,无奈受布政使傅奎裹挟,下官不敢不从!
幸得遇上大人,给了下官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下官感激涕零!
。。。今后,下官必定为大人马是瞻!”
顾云流话音刚落,时寻见李蓦然已然踏出,亦不甘人后的急步走出,抢先道:
“。。。大人,草民亦是一样,今后定为大人马是瞻,绝无二心!”
“。。。刚刚还怒喝自己无耻,现在自己倒是跪舔了!”不屑的撇了一眼时寻,李蓦然亦是躬身道:
“。。。大人明鉴,我李家虽是十大家族之一,但一切均是张博老贼主谋,老贼势大,我等亦是敢怒不敢言!
。。。草民虽有干系,却绝非罪大恶极之人!
如今得遇大人,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霖,大人的一番当头棒喝,令草民幡然醒悟!
。。。草民无以为报,今后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人再造之恩!”
“。。。噗!
你们。。。你们简直无耻之尤!
。。。老夫真是瞎了眼,这些年竟与尔等为伍!”
见张博怒火攻心下,一口鲜血喷出,已是脸如金纸,摇摇欲坠,吴忧冷笑道: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只是可惜,这报应来的太晚了些,以至于让尔等害死了那么多人,也白白享受了这许多年的富贵!
不过也不要紧,既然让本官遇上了,那自然会让尔等付出。。血的代价!”
俯身说完,吴忧豁然起身,沉声喝道:
“。。。蒋千户,你持尚方宝剑,即刻前往卫所调兵前来,
立即包围张、刘、杜、赵、陈、钱、李、周等八府!
。。。将这八位家主上下三代直系亲属,一网打尽!
既然身为直系亲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民脂民膏,。。。那么,就随这八位家主一起上路吧!
。。。否则,本官实在无法向被他们害死的冤魂交待!”
“。。还有,即刻查封他们所有产业,务必将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通通搜出来!
。。。本官倒要看看,这八位家主跌倒,能不能让受灾的百姓吃饱!”
说到这里,吴忧对蒋獻招了招手,在蒋獻耳中密语一番!
“。。。大人,您放心吧!卑职定不辱使命!”
蒋獻神情肃然的拱了拱手,而后目光冰冷的望着虚弱的张博,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老贼,与其他七位走狗,统统押下去!
。。。对了,准备参汤,可别叫这老贼就这般容易死了!”
直到锁链绕肩,其余众人才幡然醒悟,这位钦差大人,之前所言,并非空言恫吓!
而是真要在没有真凭实据下,无视规则,对众人下死手!
除张博、刘千山满脸决绝外,尽皆跪伏于地,磕头求饶道:
“。。。大人,饶命啊!
我等愿同李、时二位家主,为大人马是瞻,要钱要粮,绝无二话,只求大人放过我等!”
望着曾经为自己马是瞻,唯命是从的走狗,如今尽皆跪伏在钦差面前,摇尾乞怜,张博望向吴忧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