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綾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都怪餘墨,幫我倒了好多!」
「你自己一直喝一直喝還怪別人。」應洛嵐冷冷的聲音傳來。
她回頭一看,就看見他站在院門邊,稀奇的是他終於不是一身黑衣了,他今天穿著一件鑲著金邊的淺紫外袍,頭髮也用紫玉扣起,風度翩翩,人模狗樣的,看得她一時愣神,反應過來時,臉頰燙到脖子。
玉鍾放下手裡的托盤朝他行了個禮,笑道:「島主的手藝不錯。」
他冷哼一聲。
沐綾北頭痛欲裂,也顧不上苦了,端起碗噸噸噸喝光了藥,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喝完開口問:「島主爺爺又做菜了嗎?在哪?」
她東張西望並沒有看見有食盒,也沒聞到香味。
玉鍾指了指應洛嵐的衣服:「少島主的衣服,島主縫的。」
想到被按著穿衣打扮,應洛嵐臉又黑了。
玉鍾悄悄對沐綾北說:「島主在修廚藝之前是專注縫衣好幾年,就是那幾年,少島主不喜歡有顏色的東西,因為老島主不是讓他穿紅衣就是穿金衣,還穿過花衣,像只花孔雀。」
說完,玉鍾捂著嘴巴笑得眼睛都彎了。
這段黑歷史已經沒人敢提了,也就玉鍾這樣親近的會偶爾取笑。
沐綾北聽後對他深表同情,可想而知當時多麼慘烈。
玉鍾又拋出重磅消息:「應皎也得了不少套衣服,她只喜歡紅色的,就是因為島主在其他顏色上繡了花。」
沐綾北吃驚地張大嘴巴:「爺爺還會繡花?」
「那是自然。」玉鍾自豪點頭,「島主什麼都會。我也會繡花,要我給你繡一條裙子嗎?」
「不要。」沐綾北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玉鍾一臉失落。他挺想繡花的,但是沒有人穿,他的樂少掉一半。
應洛嵐扔過去一個包袱:「別笑,你也有。」
「我也有?」沐綾北接過來打開一看,居然跟應洛嵐是同款,不過她的是裙子,上面繡了好多花,一朵一朵,鋪滿整條裙子。款式說不上漂亮,顏色倒還是她喜歡的顏色。
「快換上。」應洛嵐催促。
沐綾北抱著包袱不動:「今天不用去育幼殿嗎?」
淺灰束袖袍她都穿好了。
「你都遲到這麼久了,這身衣服就是讓你被罰的時候體面一點。」應洛嵐口氣惡劣。
沐綾北傻乎乎地問:「為什麼被罰?」
她沒聽說過遲到會被罰。
「有人告狀,說我們私闖禁地。老頭為了面子,答應給個交代。快點。」應洛嵐又催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