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醉意,一贯冷淡的人望过来时,唇角微微勾着,眸色慵懒,
「记住你的身份,自己去收拾一下。」
我捂着被酒液浸湿的礼服领口,鞠了一躬。
匆匆跑出了包厢。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我正低头在水池前洗脸。
「姜砚。」带着几分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从镜子的倒影里看到一个染着白发的高挑少年。
他叫秦阳,是梁怀京这一众朋友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大学都还没毕业,性格向来随心所欲,桀骜到极点。
他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我看着他:「这是女厕所。」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眉尾轻挑,扯了扯领口。
动作间卫衣的领子往下滑,露出颈间那抹我再熟悉不过的暧昧红痕。
当然熟悉。
因为那是我昨天留下的。
我眨眨眼睛,问他:「谢停舟今天怎么没来?」
然后就成功看到他的脸色沉下去,大步走过来。
扣着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他不来你就关心他的行踪,我都看到了,你刚刚就在找他吧?」
「姜砚你有没有心,上次我发烧没来,都没见你问过我一句!」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里带上了呼之欲出的不满和委屈。
我攀着他手臂,正要说话。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姜砚,你在里面吗?」
是梁怀京。
心跳骤停了一拍,我落在秦阳胳膊上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他感受到了。
于是突然恶劣地笑了:「啊呀,姐姐,我好像忘记锁门了。」
「就让他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