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无措却强装镇定的双眸,陆蔼沉唇角轻轻向上一勾,问:“是很贵,你打算怎么支付?”
呕!
一口老血!
阮清尘捂住胸口,咬了咬下唇小声嗫嚅:“我还有两万块私房钱,够、够吗?”
“你觉得呢?”陆蔼沉随手将毛巾丢在了一边,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钻进鼻腔,阮清尘的小脑瓜昏昏沉沉的,看着男人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颊,脑袋一懵,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啊……”
男人步步逼近,身上发出灼热的气息让阮清尘不自觉的想逃。
可小步子还没迈出两脚,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了回去,一个旋身间,巧巧的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距离拉近,他的气息淡淡的扫过她的脸颊,搔得她心里痒痒的。
两只柔软的小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无意间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像是烫了手一样迅速收回。
少了昨夜情欲的加染,她白皙柔软的小脸儿因为窘迫而羞得通红,双眸澄澈如迷蒙的幼兽,微微咬了咬唇,她结结巴巴的问:“干、干嘛啊?”
“两万块,连昨夜的房费都不够。不如……”他话语一顿。
半晌听不到男人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她怯生生的抬眸看着他绝色的俊脸,没出息的在心里感慨了两句真好看后,趁着还有两分理智,压下花痴的心思问:“不、不如什么?”
“不如换你来伺候我。”
“我、我不行的。”她摆着双手:“我又不像你们,学过……”
男人忽的笑了,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流就自她的耳畔擦过,酥酥痒痒的,挠的她心上发麻。
他说:“我教你。”
那略微沙哑温沉的声线像是带着蛊惑。
boo!
仅一秒,阮清尘的小脑瓜便炸开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眼珠子乱转,心里慌得像有钟在敲,震得四肢都不知怎么放才安稳。
嘴唇微微一撇,她声若蚊蝇:“你……你想我怎么伺候你?”
说着,小手有些颤抖的扶上了自己的小腰。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阮清尘抬头,恰巧对上那双戏谑的眸子。
身形一顿,脸颊红直耳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瑟缩着肩膀想要向后退。
她光裸的臂膀横在二人中间,抵在男人的胸口,纤柔的腰身往后仰,不知怎么,心里竟生出两分被调戏的气愤来。
小鼻子微皱,她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的说:“加上我上个月剩下的三千块工资,一共两万三,你实在嫌少,就报警告我吧。”
临了,不忘扬起眉毛补充:“你干这一行是犯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还有心威胁他?有趣。
唇角的笑意扩大,他用食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不咸不淡的回击:“你找鸭子,同样是犯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张娇俏的小脸一呆,忍不住喃喃吐出了一句:“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陆蔼沉的眸光扫过,眼中的笑意迅速收敛。
腰间上的束缚忽然松了,阮清尘看着陆蔼沉拿起手机,走直套房的另一间内接电话,如释重负的松出了一口气。
火速翻找出自己昨夜的衣物,却见连衣裙被扯得稀碎,外套上满是红酒渍,内衣断开,内裤和高跟鞋都离奇失踪!
天……昨天晚上玩得这么疯狂的吗?
锤着酸痛的小腰,阮清尘将目光落在了散落在沙发上的男士西装上……
将裤腿来回卷了几圈,她蹑手蹑脚的抓起手机,拧开房门逃了出去。
因为步子太急,猝不及防刚出电梯的男人撞了个满怀,阮清尘揉着脑门,头也不抬的连道三声歉便匆匆打开楼梯间的门,一路脚下生风的冲了出去。
男人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眸光微沉,低声喃喃:“是她?”
手指骤然收紧,当年在天台边没能抓紧那只手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他紧绷的唇线微抿,收回目光走向这层楼唯一的那间总统套房。
门没有关,他叩门走进,眸光自只穿着浴袍走出来的陆蔼沉身上扫过,语气波澜不惊:“德国dg公司的项目经理后天下午便到,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数,下周就可以签订合同了。”
“嗯。”陆蔼沉拿起手机,淡淡应了一声。
“苏洛鸢也是那天下午的飞机,她这一次回来,陆苏两家长辈恐怕会商议订婚婚期,你想好怎么应付了么?”
陆蔼沉的眉头轻不可查的微微一蹙,旋即恢复如常。
余光自桌上放着的女士挎包上滑过,想起方才那小女人身上穿着的男士西装,苏斩眸色一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是她么?”
手机内容发送完毕,陆蔼沉自苏斩手里接过文件夹,欣长的身子窝进沙发里,指下细细翻阅。
没有昂贵的高定华服衬托,却依旧矜贵优雅,不经意的动作间透出的疏离,将苏斩的问题给生生给堵了回去,一直到文件翻阅完毕,在尾页写下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凉眸,冷冽又沉静的看着苏斩。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冷傲的语气下,满是不容辩驳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