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被偷走的祭品祭品祭品
杀了那个畸变的异种
重重叠叠的讯号在肉质星球的巢穴中回荡。其他正在各处洞窟中行进的尖刀行动执行部队只觉得神经和思维受到了恐怖的撕裂。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几乎要跟其他正朝一个方向前行的护卫种汇合,同它们一起去执行母巢的命令。
等他们回过神来,就骇然地现
无数只庞大的护卫种在蛛网般的通道、孔隙中以可怖的度飞快移动。数不清的足肢摩刮过包裹粘液的肉质洞穴,混合成含糊恐怖的声潮。
肉质的洞窟墙壁散出病变的红光。
整个异种社会的核心,母巢,实质上一颗巨大的肉质星球。一层层的坚韧肉块和大大小小,如同病变肿瘤的肉窿空隙组成了它内部的“岩层”。越往深处,充做生物岩层的肉质颜色就越深。
律若被一把掼到暗紫透红的肉质洞窟墙上。
紧接着,高大危险的“银翼家主”就直接压了上来。
作为星球“岩层”的原生肉质非常坚韧,却又富有一定弹性。律若被掼上去,又被再度进化过一次的异种压住,身体向后一定程度地嵌没进了泛着污浊金属光泽的肉层里。
没等他挣扎起身,
异种就攥住他清瘦的手腕,一把扯开,死死按进肉质层。
暗紫透红的坚韧肉质在祂的意志下飞快蠕动,陷出限制双手的凹槽。肉管藤蔓一样,爬上银研究员的手腕,扯着他的腕骨向后勒紧,几乎将冷白的肌肤勒出刺目的红印。
律若低低地闷哼一声。
异种已经掐住他的下颌,又薄又冷的唇暴力地覆了上来,近乎撕咬般地掠夺着。锋利的齿尖刮过研究员柔软的唇瓣,抱着刻骨到近乎失控的愤怒,将那两片粉白月季的唇折磨出嫣红的颜色。
可哪怕被掠夺缺氧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律若银色的睫毛都始终低低地垂着。
连看它都不肯。
异种冷血的竖瞳沁出尖锐的刺痛。
祂舔舐着自己的齿尖,细密得无孔不入的刺痛在嘲笑祂竭力维持的克制像个笑话。
指节一下加重力道,拥有俊美面孔的异种强迫律若为它张开唇瓣。
长长的口器蛇一样从“银翼家主”猩红的薄唇里游出,令人毛骨悚然地钻进律若被迫张开的口中祂懒得再去掩饰自己和样本的差异。坚硬的手指牢牢捏开律若清丽的下颌,让他连转头都不能,只能被迫接纳蛇一样阴寒湿滑、刺激人类本能恐惧的怪物的口器,承受祂丑陋的本质的可怕掠夺。
暴怒、怨恨、不甘、绝望。
所有尖利的疼痛全在翻涌,沸腾,尖刀般地在异种的胸腔间来回穿插、撕绞。所有激烈的情绪在青年重新落到怀里时达到极致。
伪装再好有什么用
再体贴有什么用
只要一现它不是“他”,就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将它抛下第二次,他不要它。
那些暴怒和不甘有多激烈,落下的掠夺就有多激烈。
湿冷的口器蛇一样游动、进出,律若的肩剧烈地颤抖着。他被危险恐怖的异种钳制着仰起的脖颈,颈线不正常地起伏着,甚至能看到软骨被迫滚动的痕迹。异种牢牢地压着他,让他连再细微的挣扎都挣扎不了。
一直到律若因为缺氧几乎要陷入昏迷状态,异种才生生压下无休止的可怕恶念,松开了律若。
律若低低地咳嗽着,略微有些破损的唇角嫣红无比,连带唇角边的一小块脸颊肉都透出异样的绯色。
异种攥住他的腕骨。
指腹来回摩挲着那枚银色的金属手环。
在手环内侧,祂摸到了一行祂亲手加上去的字:若若钟柏的笨蛋若若。
摸着那行细小的字,异种低低笑着。
笑着笑着,异种一搂住律若,迫使他靠向自己,低头几乎是脸贴脸地看他又长又密的睫毛。
“想杀我”异种牙齿上咬着抑制不住的癫乱,祂将高挺的鼻梁压在律若的脸颊上碾摩,说话时森寒的吐气落到他的肌肤上,“早说啊,若若。”
“写什么机械程序找什么基因紊乱剂。想杀我,直接和我说就行了。”祂掐住律若手腕上的银色金属手环,“我不愿意让你杀,我会把这玩意给你”
昏暗的巢穴中,手环内侧的小字微微反光。
若若。
钟柏的笨蛋若若。
祂在银翼星舰的舰长室里刻着这几个字,想着星舰另一头生闷气的小机器人,想他什么时候能学会正确地生气。于是一边笑,一边刻。
祂甚至不敢刻上“怪物的笨蛋若若”,只敢将自己藏在样本的“钟柏”两个字后面,将自己躲在温柔的“学长皮囊后面。
就这样,祂竟然还蠢到幻觉地以为,律若的依恋有那么一点是可以给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