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喝水時,正巧撞見張伯。
張伯正提溜著水壺澆花,見他下來,笑得一臉奇妙的深意:「頭還暈嗎?」
「……」紀眠眨眼,「不暈了。」
他喝著水,心下迅地回憶。
他是燒糊塗的時候幹什麼丟臉事了嗎??
已知的丟臉並不可怕,未知的社死更讓人心驚。
病來如山倒,紀眠頂著一個脆皮身體,硬生生在家躺了一整天,第二天,才勉強活蹦亂跳地去公司上班。
許是要出差,厲沉舟又忙了起來,紀眠今早都沒見到他,只有在吃藥時,見張伯笑眯眯地說:「先生讓我監督你吃藥。」
正準備把中藥倒一半在花盆裡的紀眠:「……」
背後靈是吧:)
進了公司,人事部的小姐姐一見到他,就通知他去領自己的工牌。
紀眠一聽,歡天喜地去了。
工牌。
大廠的工牌。
正式員工的工牌。
紀眠:他只是一個聽到大廠就dna瘋狂跳動的待業脆皮大學生罷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沒得到的,總是有奇奇怪怪的執念。
拿到工牌,他隨手掛在脖子上,正欲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忽然被人攔住。
他不明所以地抬頭。
眼前站了個穿著隨意的男人。
有點眼熟,但又不是那麼眼熟。
他卡了一下殼:「呃,有什麼事嗎?」
杜訊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胸前的工牌上微頓,笑道:「你忘了,我是杜訊。」
「哦哦。」紀眠點頭,禮貌地笑了笑,「你好。」
杜訊看著他。
全公司把他是關係戶的事情都傳遍了,不少人猜測他和總裁的關係。
聽說後台極硬,配了專門的辦公室,活不干一點,只是個掛名。
不少人猜測這是總裁的小情,但考慮到總裁平日的畫風,又紛紛改口說是總裁夫人親自視察。
杜訊暼著眼前水靈靈的,看起來肚子裡沒八個心眼的漂亮青年,心中輕蔑一笑。
總裁夫人?聽說總裁是商業聯姻,能娶這麼個蠢貨?
以為這是霸總小說啊,傻白甜就配腹黑總裁。
要知道,時代在變化,現在更流行重生逆襲,打臉自強。
估計是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情,看樣子厲總也並沒有很在意,不然能給一個沒什麼實權,只摸魚的崗?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進的秘書部塞了個走後門的蠢貨,心中的惡意就不斷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