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像是臥底要偷文件一樣……
誒?
紀眠神色一頓。
……他不就是臥底嗎???
「………」
哈哈,真是抱歉,吃了頓飯把正事給忘了。
他目光炯炯地順著門縫看向辦公室,直覺這是自己離完成任務最近的一次,如同裡面放著的不是看不懂的文件,而是鮮美可口的黃金小炸魚。
啊,好饞啊。
好饞好饞好饞……
依依不捨地看了一會兒,紀眠嘴角一撇,心說給他派這麼高難度的任務,他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清澈大學生能完成嗎?
他嘴裡輕聲咕噥,轉頭準備回自己房間。
「啪!」
他當頭撞上一堅硬物體。
鼻尖被撞得又酸又麻,他「啊」了一聲,生理性的眼淚不自覺地湧上眼眶。
誰!是誰光天化日謀害他!
讓他抓到了,他就這樣那樣醬醬釀釀……
下一秒——
「在這裡看什麼呢?」厲沉舟低沉的聲線落在耳邊。
紀眠:「……」
他就只是說說而已。
厲沉舟回來時,便見紀眠像是塊兒小粘糕一樣扒拉著門框,從圓潤的後腦勺都能感受到當事人的望眼欲穿。
他心下好笑,湊近正欲喊人,便被直直地撞了下巴。
垂眸,見紀眠仍垂著腦袋,肩膀輕抖,厲沉舟眉心微蹙,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
青年眼尾飛紅,眸光濕潤,襯得小臉雪白,烏黑的長睫被眼淚打成一綹一綹的,看起來好不委屈。
看樣子是撞狠了。
厲沉舟的心裡驀地一燒。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紀眠粉紅的鼻尖,低聲問:「還疼?」
紀眠點頭:「疼……」
尾音拉得顫巍巍,黏糊糊。
厲沉舟皺眉:「你怎麼不看路就轉身?」
紀眠正酸得頭皮發緊,聞言下意識反懟回去:「那你怎麼偷偷站我身後?」
厲沉舟怔了怔,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勾了勾唇,意味不明道:「這麼說來,是怪我。」
紀眠才反應過來。
厲沉舟這種小心眼反派,可不能這麼說。
他張了張唇:「呃……肇事者和行人各有一半責任……」
厲沉舟:「?」
紀眠:「……」已被科一荼毒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