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吃独食,记得给小洄盛一碗银耳汤!”
“知道啦,知道啦。”孟子陶低头微信,“没我的都必须有他的。”
叮的一声,俞洄手机飞进一条转账信息。
五千元。
“什么意思?”他不解,问向懒懒斜卧的孟子陶。
“你刚回来家里肯定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置办。我店里忙起来不一定有时间陪你去买,你自己去吧。钱不够告诉我,我再转。”
晚饭前,孟子陶换了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纯白颜色,没有任何装饰花纹。
说这话时,简直有如圣洁修女。
俞洄心尖微痒,“你养我?”
“想得美。”
“我不要。”
“又没多少钱,没什么诚意的一点心意而已。”
俞洄挪过去,“那你拿出诚意来啊。”
孟子陶坐直身子,“什么是诚意?养你是有诚意?我可养不起。”
孟子陶不知道头部漫画家有多吸金,只知道俞洄住京郊大平层。
荒唐放纵那晚,一切就生在他的床上。
事后孟子陶也反思,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贪小便宜,跑去俞洄家借住。
一个半月前,孟子陶去帝都参加婚博会。
酒店订晚了,位置合适的,性价比高的全满房,四位数以上的不考虑。
挑挑拣拣没选中一家,孟子陶打起了俞洄的主意。
两人只有微信,偶尔联系,难得主动打语音,就是厚着脸皮借住。
孟子陶没想到俞洄能答应,大概是烧糊涂了,随口一说。
一个人住可怜兮兮,缺医少药,孟子陶同情心泛滥。
酒精擦身帮他物理降温,最后稀里糊涂演变成了物理运动……
省了住酒店的钱,睡了邻家处男弟弟,孟子陶始料未及。
虽然主动的是对方,仍觉得自己有些乘人之危。
已然生就面对呗,有一点孟子陶从未动摇——俞洄是家人。
同时又并非血缘意义上的家人,分寸感再不容易拿捏,也要拿捏。
五千块不算多,确实出于人情世故的小心意。
俞洄不理解,乌沉沉阴着脸,老大不高兴地臆测,“你心里有愧,想补偿我,用钱和我划清界限。”
“请问你是封建社会的遗少吗?”
孟子陶压低声回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有什么可补偿你的。再说了,如果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我会舍得用钱?全面拉黑你就完事了!”
言毕起身进厨房,眼不见为净。
站流理台边盛银耳汤,有人在后面暗搓搓扯她衣角。
“我错了,孟子陶。”
“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子陶姐。”
瓷碗塞往俞洄手里,孟子陶不耐烦,“喝完洗干净,然后回屋睡觉。”
大高个挡道,她绕行一步,又命令:“明天八点准时出,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