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话落,手下士卒立刻行动。
这个时候。
像是插满了糖葫芦的草靶子一样,插满羽箭的稻草人,也挥了应有的功能。
只见一个个小卒挽弓搭箭,将稻草人‘借来’的羽箭,还了回去。
在黑夜的掩护之下,羽箭铺天盖地的射向了刚出汜水关的吕布等人。
“防御!”
只听吕布大喝一声。
紧跟着,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狂舞起来,将射来的羽箭纷纷击落。
张辽和高顺闻令,立刻将手下大军组织起来。
只见手持轻盾的骑兵纷纷举盾,围成乌龟壳似的防御阵,轻轻松松就抵挡住了这第一波羽箭。
而另一边,放了两只箭的陈到见此,也知道射箭作用不大,便扭头就带着手下的士卒跑了:
“撤兵!”
话落,陈到一个飞跃,直接从堆满了稻草人的板车上,跳到了前面拉车的战马身上。
只见他架着马,带着板车上的几个士卒,就往大营的方向撤去。
陈到负责驾马车逃跑,板车后面的士卒也没闲着。
小卒手中利刃出鞘,将稻草人分尸,先是将羽箭留在板车上,然后将一根根干草扬手洒下。
其余士卒也是如此。
按照张与之前的交代。
一辆板车上,配备三四个士卒,又堆了八九个稻草人。
陈到等人这么一弄,‘数万’稻草人大军,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
而这一幕,落在了刚刚结束防御的吕布大军眼中,便是敌军挑衅一波后,就想以最快的度撤退!
高顺拧着眉头,看着几乎消失在夜色里的敌军,心中萦绕着不解。
而吕布大半夜被人擂鼓敲醒,如今出关迎战,敌军却又仓皇撤退。
别说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他连对方的人脸都没见到!
这一切都让被誉为武艺天下第一的吕布,有种被当成猴耍的愤怒。
“给本将追!杀了这群鼠辈!”吕布黑着脸,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扫,怒吼着下令。
吕布一动,胯下嘶风赤兔马立刻有灵性的驮着吕布就往陈到等人逃跑的地方追去。
就在此时,一旁的高顺连忙直言劝道:
“将军不可!对方真假难辨,虚实不明,如此贸然追杀,只怕会落入敌军圈套!”
张辽也没弄明白对方的目的,但他总感觉刚才下令撤退的将军,声音有点耳熟。
可任凭他脑子转了一圈,都没想起来那人是谁。
而相比高顺的直接阻拦,张辽说话就灵活多了:
“将军,敌军攻不破汜水关,许是侵扰我军,想故意引诱将军出关,不可上当啊将军!”
然而,吕布却丝毫没有把两人的话放在眼里。
他摆了摆手,即便是愤怒的语气,也难掩自信:
“废什么话!区区袁绍,何足为惧?!”
“不过是记恨我上次差点要了那废柴的命,又将袁家谋逆的诏书公诸于众罢了!”
“就凭他手下那群废物,便是埋伏,本将也能于万军之中取了他项上人头!”
敢搅得我大半夜睡不安生,看我不宰了袁绍这个狗东西!
“将军不可,这不像是袁……”高顺见吕布一意孤行,照旧直接阻拦。
可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吕布都快看不到对方的影子了。
因此,他直接不耐烦地打断高顺:
“你守着汜水关,其余人,跟我上!”
说完,赤兔马就飞驰而出。
并州狼骑毫不犹豫,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