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珊红着眼:“屿白,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说完,她又拉住了封屿白的大手:“屿白,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哪也不去,好不好?”
封屿白想起还没醒来的纪轻语,下意识的拒绝:“。。。。。。我不打扰你休息。”
顾嘉珊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毒,然后说:“自从出国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你就在这里陪我一会,还不行吗?”
封屿白的心有片刻松动。
他说好要照顾顾嘉珊一辈子的。
顾嘉珊见封屿白有些动摇,继续添上一剂药:“这些年,从来都是我一个人。。。。。。”
封屿白如墨般幽深的眸子盯了顾嘉珊看了半晌。
就在顾嘉珊被盯到发毛,以为是哪里穿帮时。
封屿白声音沙哑的说:“好。”
一直到第二天,封屿白才借口工作的原因,离开顾嘉珊的病房。
在去看纪轻语时,他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到了纪轻语的病房门口时,他听见纪轻语和路姨在说话。
“看我都高兴傻了,我这叫告诉先生,你醒了去!”
封屿白在心里无声的微笑,就在他把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开门的时候,传来纪轻语闷闷的声音。
“。。。。。。我现在不想看见封屿白。”
封屿白开门的手顿住了。
纪轻语从来就不想见到他,他怎么就忘了呢?
纪轻语这几年的“积郁”,是不是还和他有关?
封屿白眸中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纪轻语的房间。
一旁跟着的程林心惊胆战:“封总,那我们去哪?”
封屿白毫无感情的开口:“去老宅。”
医生说纪轻语还需要住几天院,所以路姨就回家给她拿换洗衣服去了。
纪轻语自己一个人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昨晚在封家老宅的屈辱,历历在目。
她从来都没那么想念过封屿白,因为她知道,不管封屿白私下里怎么欺负她,但绝对不许其他任何人动她一根手指头。
眼,封屿白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值得吗?
眼泪无声的流淌,却没人告诉她答案。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纪轻语看见来电显示后接通了电话,在听见苏芷韵的声音之后,压抑了两天的委屈终于痛快的宣泄了出来:“。。。。。。芷韵!”
苏芷韵是在二十分钟之后来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一天没见,怎么纪轻语就憔悴可怜成这副模样,睫毛上挂满了水珠,连鼻子都哭红了。
她焦急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纪轻语才憋回去的眼泪在看见苏芷韵的瞬间又流了出来,苏芷韵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纪轻语唯一一个敢说心里话的人。
她抽抽搭搭的把昨晚发生的事了,苏芷韵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气的直喘粗气,眼睛红的要冒火!
“封家人有病是不是,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搞罚跪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