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渡把餐盘放下,往食堂外走去:“我去了他得病得更严重。”
“不会的,晏先生,厉总心里惦记着你,我们都看得清楚。”司机顿了顿,说,“再烧下去,厉总会烧坏脑子的。”
这么严重?晏渡可不太信他们会放任厉褚英病成那样,但厉褚英那霸道执拗的性子,病了不肯吃药倒有可能是真的。
烧……那天晚上天色暗,厉褚英车里虽然不明原因的备了套,但只有套,加上车内不方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
按照厉褚英那性子,受伤了也觉不会叫别人知道。
晏渡下午没课,这点时间本来安排去图书馆的,这事儿插进来,他那事儿先搁置了,司机过来接他,把他送到了地方,抵达大平层,司机给他开了门,和他说了厉褚英的房间在哪儿,止步在了客厅。
大平层很是豪华,晏渡没有多看,敲了敲卧室的门,里面没声,司机又从他身后冒出来,拿出钥匙开了门。
晏渡进去,房门关上,他回头看了眼,看向了鼓着大包的床上,厉褚英脑袋都没露出来,整个人闷在里面。
晏渡扯了下被子,被子滑下来,厉褚英闷得耳朵都是红的,嗓音嘶哑沉闷:“我说了我不吃,出去。”
晏渡站在床边:“是我。”
厉褚英倏地睁开眼,侧过头看向他。
晏渡穿着一身运动风,宽松的黑色外套胸前挎着一个斜挎的运动包,戴着鸭舌帽垂眸看着他。
厉褚英:“你来干什么?”
晏渡:“听说你病了。”
厉褚英:“特意跑来关心我?”
病了都还这么劲劲儿的,看来没多大事。
晏渡:“看你出没出事。”
厉褚英:“……你让我一个人烧死得了,还管我做什么!”
“行,没事我走了。”晏渡干脆利落的转了身。
厉褚英背对着晏渡,听着开门声和关门声,不敢置信,晏渡居然真就这么走了!?
他蓦地坐起了身,往门口看过去。
门口,晏渡倚靠在门上,斜斜的睨着他。
厉褚英身体一虚,又缓缓的往被子里钻去,还咳了几声,激烈得眼尾都红了。
晏渡拧开门把出去了。
厉褚英:“!!!”操,妈的。
他真走,他还真走!
厉褚英烧的头脑热着,他猛的掀开了被子,依着一股气性走到门口,门唰的从外面被人推开。
晏渡进门时,门框差点撞厉褚英脑门上了,厉褚英那一股气性使完,在晏渡进门的瞬间,左腿绊住右腿,一下往前跌去,撞到了晏渡的胸口上。
晏渡双手从他腋下兜住他:“投怀送抱呢?”
厉褚英顺势而为,双手抱住了他:“没力气了。”
晏渡一弯腰,厉褚英视角霎时间天翻地覆,晏渡单手把他扛在了肩膀上,送回了床上:“瞎跑什么。”
床上被褥乱糟糟的,厉褚英坐在床边,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哼哼道:“你不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