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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受。

很疼。

顧姜第一次感覺眼眶盛滿水是什麼感覺，他難過得想要逃離。

而這種情況，在看到傅輕宴滿臉溫柔期待，且還掛著不值錢笑意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可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什麼來，只能努力眨去霧氣，還要試著就他的問題給出答案。

更加讓他難過的，這個團建是他晚上還必須參加的那種！

傅輕宴親自邀請的，他說他是很好的人，他想讓他也一起見證。

太殘忍了，被發好人卡不說，他還要他親自看他跟喜歡的人表白！

可能之前那些流言蜚語傅輕宴也是知道的，所以想要趁此機會杜絕一切。

傅輕宴真的好狠！

喜歡無疾而終，還要被迫全程聽著喜歡的人說起自己喜歡的人。

甚至是那人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另一個主人，而他還要當旁觀者目睹他們的恩愛畫面。甚至可能還要被他們抱在懷裡，夾在他們中間看他們恩愛甜蜜。

試問，誰能比他慘？

顧姜躲在聚餐包間陽台角落裡，一個勁的喝酒，試圖將那發疼的心給麻痹了。

他本來確實是想著看傅輕宴喜歡的人是誰的，但是他發現他沒有辦法坦然面對，加上擔心變身時間，他就乾脆直接躲在了這裡。

在這裡，他不需要顧忌任何人。

以至於，傅輕宴找到他的時候，他滿臉的淚水。

「顧助理，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傅輕宴看著躲在角落哭得慘兮兮的顧姜，顧不得那麼多，快步走去在他跟前蹲下。

他看著醉眼朦朧，面色紅潤，眼眶通紅，白皙臉蛋掛滿淚水的顧姜，很是心疼。

「你來這裡幹什麼？」

顧姜此時已經是有點醉了，他看著傅輕宴，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傅輕宴看著兇巴巴的顧姜，小聲解釋道：「我找不到你，就出來看看。」

顧姜撇撇嘴，怒瞪著傅輕宴，不友善的吼道：「找我幹什麼？」

「我要表白呀，你不在我怎麼表白？」

傅輕宴看了眼已經在到在一邊的三四個空酒罐，無奈的伸手輕輕揉揉顧姜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