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弹”也只有最中心那点地方的高温能够对海嗣造成有效杀伤。
电,有抗性,辐射,有抗性,毒素,有抗性。
说来可笑,阿戈尔的常规武器只有大口径的高射大炮能够做到一炮把巨型海嗣打炸,而那些最近这些年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因为投鼠忌器压根没有用武之地。
她孤独地坐了好一会儿。
“唉……”
不知从何处响起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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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一晃而过。
执政官久违地再次站在所有猎人面前。
她看着几乎所有人的厌恶眼神,她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及其官方的微笑,并没有包含一点情感。
她已经被所有官员联合弹劾,她并没有做任何反制,甚至那些投建议流放她的票中都有她自己的一份。
不过,她要看到胜利才赴死。
湛月无悲无喜地看着她,以及到处都是的“炮灰”。
他曾经私下跟执政官有过沟通,如果她愿意,湛月将保下她,很可笑吧,在阿戈尔的土地上,政治的顶点人物最后竟然还要一个外来者来保。
执政官拒绝了他,她那个时候终于在湛月面前表现出她身为阿戈尔人的自大傲气,以高傲的语气嘲笑了他。
湛月并不生气,他只是不再试图挽留一个将死之人。
“我以执政官的名义下达命令,深海猎人,远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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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大军包裹着中心的深海猎人,歌蕾蒂娅的二队做前锋,左右翼分别由库汉娜和乌尔比安的队伍负责,斯卡蒂带领四队垫后,湛月则被保护在最中心。
这样行军,湛月可以保留最大程度的实力,用以和伊莎玛拉的决战。
最外沿的炮灰已经开始和海嗣作战。
这些都只不过是沿路的小石子,但那些炮灰还是有伤亡的情况。
湛月清楚地看见被弹雨打成筛子的海嗣疯狂地咬向离得最近的机械人,那是它此生最后一个动作,也看见被大规模海嗣冲到脸上的机械人麻木地开着枪,即使铁脑袋被咬出一个又一个黑黢黢的洞。
血腥味传入脑中。
“真是悲哀。”
也不知道在可怜什么,湛月低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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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尔基地。
执政官面无表情地看着成千上万的屏幕,上面播放着炮灰们作战的画面。
左下角的一个屏幕突兀地黑了下去。
“报告!出现突情况!F-1235号体内海嗣基因被激活,脱离控制!”
“引爆炸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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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亲眼看见铁脑袋里面钻出来青黑色的触手,那象征着鲜活的生命。
他也亲眼看见一声轻微的闷响,一簇细微的焰火,终结了那个刚刚诞生的生命。
他看见机械洪流。
他看见生命的绽放和凋零。
一抹赤色染上他的眼眸。
他保持着行进的度,他看向自己。
他看见海神。
他看见自我。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这才到海嗣渊外围。”
巨大的海嗣冲击着机械的防线,枪炮的鸣响即使经过海水的稀释也震耳欲聋。
湛月看向海嗣渊内层的方向,赤色的眼眸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