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一抖,颤巍巍的问:“你要杀了她吗?”
虞怀礼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都说了她是皇上皇后面前的红人,你看我像是有那种胆子的人吗?”
他倒是想永绝后患,可眼下他可不敢动手。
“这件事情你先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有他这句话,赵氏放心许多。
之后虞怀礼还是去了小妾那里,没过多久偏院就传来娇笑声。
赵氏虽然心中暗恨,但虞怀礼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到底没有闹什么,只阴阳怪气的骂了几句狐媚子。
。。。。。。
三房发生的事情虞非晚一无所知。
第二天,谢景云派了小厮来,约她出门相见。
虞非晚借口染了风寒,回绝了。
之后一连数日,谢景云都孜孜不倦的亲自登门拜访,想见虞非晚一面。
虞非晚找了各种理由推脱。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每日请安的时候,虞老夫人都要敲打虞非晚,暗示她见好就收,别当真和谢家闹僵了。偏偏虞非晚老神在在,只当做听不懂她的暗示,打定主意不见谢景云。
转眼就到了虞怀仁三七的日子。
虞家的道场做了三天,相熟的亲友都到府上拜祭。
谢景云和虞非晚有婚约在身,自然也来了。
这一次,他总算隔着人群见到了虞非晚。
时隔半月,她比上次清瘦了许多,先前还合身的孝服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一些,袖口空荡荡的。
可以想见,这半个月来,丧父的她过的如何煎熬。
她跪在那里,神色悲切的给父亲烧纸,周遭有人上前安慰,她只是红着眼眶微微点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反观虞家其他的人,虽然脸上也是愁容满面,可一个个眼底却带了几分不耐烦。
谢景云眉头紧皱。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攥紧,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不禁暗骂自己之前口不择言,明知她刚逢父亲大丧,心情不佳,竟然还说那么重的话。
难怪她会那么生气。
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孤女,如果不伪装出凶悍的模样,如何在这一大家子心思各异的人面前活下去?
他想找人说清之前的误会,可看着虞非晚哭的赤红的眼眶,他那些话又哽在喉口,说不出来。
又过了两日,谢景云才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